到了茶水,赵婶子去忙活给他们做饭,让他们男人说话。
谢隋看了一下财务报表,一切都挺好的,每个月能有三万到五万的纯利润,一年赚了三五十万的,已经是很不错了。
工人们的工资每个月十五号准时发下去,从没有拖欠。
“你今天来的正好,给大家说说话,安了大家的心,厂子里得人心有些浮躁,那些流言总是对你不好的。”
徐叔有些担心他,外面的钱哪儿有那么好赚的?
“没必要,管理层有没有人拖后腿啊?”
“那倒没有,他们都了解厂子的运营情况,没有怀疑什么。”
谢隋:“怀疑我什么?我行的正坐得端啊,有什么好怀疑的?”
“谁要是担心我会破产,想闹事儿,趁早发了工资,让他们走人了,这点儿流言就抗不住了,我要是真的破产,他们还不得第一个落井下石啊!”
谢隋不指望这些工人能支持他什么,可是不能一点儿风吹草动的就打退堂鼓,不安心干活儿,这种人谢隋不需要。
以前国营厂欠大半年的工资,他们也没什么办法啊,到了自己这儿,就想罢工吗?
车间里,干活儿的效率都慢了,交头接耳的说着谢隋破产的事儿,担心自己的工资能不能发下来。
有人道:“听说在港城炒股赔的裤衩子都没了,这次回来是想卖了厂子还债呢。”
“真的呀?那咱们的工资可得发下来,我看到他来了,待会儿下了班儿,咱们去问问。”
“对,不行就提前发了工资,这么年轻的厂长,有点儿钱就烧得慌,迟早败光了家业!”
不少人跟着点头,都是这么想的。
也有人觉得没必要:“厂子又没有拖欠工资,每天拉货的车都排队呢,倒不了。”
“就是,就算是卖了厂子,咱们的工资也是有的,这才几个钱啊?谢厂长不是那样的人,厂里逢年过节给的福利不比国营厂差,还是不要去的好。”
工人分成两派,忍不住吵起来,都影响干会儿了。
车间主任过来,气的大骂:“都干嘛呢?上班儿时间谁让你们吵吵的?
那个谁,你口罩呢?给她记一次处分,罚钱一块钱,生产卫生都忘了吗?”
女员工急了:“我一时忘记了,别罚钱啊,只是一会儿没有戴,能有什么关系啊!”
车间主任是最早跟着谢隋的,为人古板认死理,黑着脸道:“不行,规矩就是规矩,这次能忘,下次还会忘,必须得罚。”
以前这些员工都忍了,毕竟罚的也不多,月底效益好还会有奖金的,不能因小失大。
这次被流言冲昏了头,马上炸毛:“你这人太不通情达理啊,厂子都不知道能不能开下去了,还在这儿拿着鸡毛当令箭呢!
你罚我的钱,我还不干了呢!”
车间主任冷笑道:“不干了是吧?你可想好了,现在走容易,以后想进来可就不可能了。
外面的流言我也听到了,不信任谢厂长的现在就可以走,我绝不拦着!”
谢隋站在厂子门口,看着这一幕,眼底满是意味深长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