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隋不慌不忙点了一支烟,丝毫不在意身后的匕首,还对着他的脸吐出一口烟圈,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高峰被他喷的下意识后退两步,“你,你他么的找死啊!”
谢隋不屑道:“到底谁找死?卸磨杀驴,你他么的还没磨完呢,就想杀驴了!”
说完又觉的不对,自己岂不成了驴了吗?
被这个憨憨给气糊涂了,“你这个驴脑子,脑子里装的都是饲料的吗?信不信那个姓王的就在楼上看着咱们呢,你一走,他立马报警你信不信?”
高峰下意识抬头,窗帘抖动几下,果然有人。
胡耀辉劝道:“好了,正事儿重要,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谢隋:“我怎么确定给你们钱,你们不会卸磨杀驴?”
呸,老子今儿跟驴过不去了吗?
胡耀辉:“我以我死去的家人担保。”
“你家人都死了,你担保有用吗?”
谢隋觉的他是搞笑来了,你家人关我什么事儿?
“我的妹妹考中大学,被村长家的女儿顶替,爹娘去找他算账,被他们害死了, 妹妹也被村长儿子糟蹋,我混账,因为跟人打架被关着。
等我回到家,等待我的只有三口棺材,我那时候就发誓,这辈子绝不会对不起他们了。
所以我杀了村长全家,为我家人报仇,家人是我的底线,谁都不能碰,包括我自己。”
胡耀辉眼里闪着泪光,自己最痛苦的一面剖开给谢隋看。
谢隋丢下烟头,骂了一句娘,“你把我都说哭了,大哥,你是个汉子,有些错,错了就没法弥补。
我以前也混账,喝酒打牌不管妻儿,幸好我后来醒悟了,不再混日子了,我比你幸运,还有重来的机会。
行,冲你这番话,我信你了。
三十万,我要十万,不过分吧?”
胡耀辉点头:“就这么定了。”
谢隋招呼他们先回旅馆,路上道:“你们知道三十万有多重吗?
买几个大号的旅行袋来,带上所有人速战速决,迟则生变,一旦姓王的回神,给邮局打了电话,咱们的钱可提不出来了。”
高峰不满嘀咕着:“早知道让姓王的来取了,这么麻烦。”
“说你蠢你还不承认,让他来取,认识的人多,打死他都不敢,传到厂子里他死的更快。”
胡耀辉听他的吩咐,收拾了东西,买了行李袋,一起去了邮局。
谢隋这次戴着墨镜去了邮局,像是黑老大一样,进门一拍柜台:“找你们总经理来。”
服务员被吓的一哆嗦:“你,你们想干嘛?”
不会是抢劫的吧?
谢隋操着港普,道:“取钱的呀,我是港城来的,你们不是邮局吗?不提供取钱服务?大陆这么落后的吗?”
一脸傲气,高高在上的语气,看他们跟乡巴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