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璃蹙眉,“他们竟然拿百姓开刀?这北辽人也太可恶了”
祸不及妻儿战不及百姓,战争是两个国家之间的事,但凡有点原则的都不会拿百姓开刀,不过北辽是游牧民族,向来是以掠夺为生,指望他们有原则怕是不太可能了。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上次他们为了引我们出去,竟然屠杀了附近十几个村落,楚将军为了救人还中了他们的计,差点丢了半条命,没想到他们如今又想故技重施,楚将军这次带了不少黑云卫去,霍将军和霍小将军也一起去的,所以主子不必担心,先吃饭吧,君上去议事了,一会就会回来了,”
初七如今是一口一个主子叫的别提多顺口了,因为萧睿渊已经把他和初八初九初十给苏月璃了,以后苏月璃就是他们唯一的主子了,苏月璃也算接受了他们几个,毕竟曾经也是跟过她的,苏月璃对他们几个还是很满意的。
苏月璃点了点头,先回去吃了早饭,然后才去了议事大帐。
议事大帐里
萧睿渊正在和几个将军商议着准备夜袭敌营的事,见苏月璃突然进来大家都安静了下来,
“你怎么过来了?”
萧睿渊走过去牵起她的手,苏月璃干咳两声开口道“我听初七说你们在议事,所以便过来了,刚才几位将军说的我也大致听到了一些,但是我觉得夜袭并不是好计策,我知道战场上的事诸位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将了,我不过一个门外汉,但是我这里也确实有一计想跟诸位将军探讨一下,不知是否可行,若是说的不好,诸位将军请多包含,”
“苏姑娘言重了,如今军中谁不知道苏姑娘巾帼不让须眉,不仅研制出了臂弩和红衣大炮,还养出了那么多的宝马良驹,听说君上起义时也是姑娘一直在暗中支援大军物资,这一桩桩一件件,让我等老将都汗颜,既然姑娘说有一计那不妨说说,”
一个四十多岁身穿铠甲的将军率先站了出来,苏月璃认识他,曾经也是南齐的一员猛将,名叫张洪盛,虽然年纪不小了,但是为人却并不刻板,
“小璃妹子,你尽管说,说的不好也没人会怪你,”铁柱咧嘴一笑也支持她。
苏月璃浅笑点头,“北辽和东陵还有西耀的营地连成一片,我们若是这个时候去夜袭不仅讨不了好,还可能被左右夹击,到时候只怕想撤退都难,与其这时候冒险夜袭,倒不如将他们各个击破,”
“可是他们如今已经结盟咱们怎么将他们分开各个击破啊?”铁柱是不懂就问,苏月璃看着他继续道“他们的同气连枝那也只是在边关,在战场上,可若是他们自家的老巢都被端了,你说他们还有心思在这跟我们僵持吗?而另外两国又是否会出兵帮他们呢?”
“这个我懂,是不是叫声东击西?这边跟他们继续僵持,然后再分出一拨人去偷他们的家?可是咱们没有那么多兵力啊,”
铁柱觉得去攻城怎么也得一二十万的兵力吧,但是他们现在可分不出那么多兵力啊。
“不需要太多的兵力,一千黑云骑足矣,而且要先拿北辽开刀,给我一千黑云骑,我去攻打北辽,保管一个月内让北辽这边主动退兵,北辽虽然兵强马壮,但是短板颇多,北辽除了国都是在城内,其他的几乎都是以部落群居,想要骚扰北辽,让他们退兵,十门红衣大炮,一千黑云骑足矣,”
苏月璃说的自信满满,因为有空间在手,所以她有足够的把握让北辽退兵,但是萧睿渊却第一个开口拒绝道“不行,此事太过凶险,”
萧睿渊觉得这件事即便他去都是很危险的,他又怎么可能让这丫头去冒险,
其他人则是面面相觑,虽然他们也觉得不太可能,但是苏月璃若是真的能以一千黑云骑让北辽退兵,那绝对是大功一件。
“小璃妹子,这件事一听就不太可能完成,要不还是算了,而且你一个小姑娘,太危险了”
铁柱也不赞成她去冒险。
“报”
正说着,营帐外突然传来一声报喝,
“进来”
萧睿渊一声令下那人立马进来禀报。
“君上,霍小将军被俘了,”
那人一句话,所有人都惊住了,
萧睿渊拧眉道“怎么回事?仔细说?”
“霍小将军为了救一个姑娘被东陵太子给抓了,霍将军已经率人追上去了,”
萧睿渊闻言直接冲出了大帐,看样子是要去救人,苏月璃也大步跟了上去,她小拇指勾起在嘴里打了个呼哨,黑风嘶鸣一声便冲了过来,萧睿渊的追云也跑了过来,两匹马一黑一白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
萧睿渊安排了一声让铁柱留守大营,自己便率三千黑云骑冲出了大营,苏月璃也跟了出去,初七作为苏月璃的暗卫自然也跟上了。
萧睿渊早就看到了身后的苏月璃,倒也没有阻止她跟着,这丫头身手还是不错的,再加上有他在身边,她愿意去便让她去吧。
霍征这边已经追了江昱弘许久,终于在一处峡谷处霍征追上了他们,江昱弘身边带的人并不多,不过霍征身后也只跟了几百人,江昱弘大笑一声,翻身下马,霍天霖被绑成了粽子一样,五花大绑的趴在马背上,跟他一起被抓的还有一个姑娘,他也正是为了救那姑娘才被抓住的,
“把人放了,否则今日你休想活着离开”
霍征手持长枪怒指东陵太子江昱弘,江昱弘上前几步,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霍将军何必动怒?其实本太子一直都很欣赏霍将军的为人,若是霍将军不介意,倒是不如来我东陵,本太子必以礼待之,许你高官厚禄,不知霍将军可感兴趣?”
“东陵太子的好意在下无福消受,把人放了,今日我放你离开,否则不死不休”
霍征一身的戾气看的江昱弘都心头发紧,霍征毕竟是骁勇善战的老将了,自己若不是有人质在手,今日只怕还真的难以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