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得益于自己的大眼睛,得益于自己饱满的情绪。
他眨巴眨巴眼睛,眼泪就簌簌的滚了下来。
江淮:“!!!”阿喂!不带这么玩的。
他赶紧举起双手,朝着方酌辩解:“我什么都没做,他自己哭的,他还是使劲眨眼睛才哭的!”
吱吱红着眼眶去看江淮:
“对,都怪我自己,敏感又爱哭。
你也不用让着我,谁让我又馋、又懒。
被你嫌弃也是应该的。
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谁让我哥喜欢你。
你嫌弃我,那我也不能讨厌你。”
吱吱入戏很深,他咬着下唇,越发的委屈。
就连江淮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场上唯一清醒的人就是方酌了,他见过太多戏精演戏,世人皆醉,方酌独醒……
盛远出差提前回来,刚一踏进涂山家的大门,就看到了吱吱哭得梨花带雨的小模样。
鞋子都没来得及脱,盛远赶紧迎上前去:
“吱吱,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吱吱见盛远回来,心里的小人都快要快乐到跳舞。
但他依旧一脸哀戚,伸手紧紧抱住盛远,吱吱抽噎道:
“没事,没人欺负我,江淮没欺负我,他就是说话比较直白。我不是被他说哭的。
我是自己哭的。真的不关江淮的事,你不要和他吵架。”
吱吱嘴里说着不关江淮的事,但实则每一句都在控诉江淮。
江淮有口难辩:“我没,我啥都没……”
盛远刀子似的目光已经扫了过来:
“你没?你什么都没说吗?
那你没见吱吱已经哭了吗?他从来都不爱哭的。”
江淮觉得自己简直比吱吱还要委屈。
不就是装可怜吗?谁不会呀。
江淮眼尾下垂,一脸忧郁的样子,他拽了拽方酌的袖子,像是拽住了唯一的希望:
“你是目击证人,你快帮我解释。”
方酌面色祥和,不声不语。
他能说什么呢?一个是他弟弟,一个是他的“心尖尖”。
所谓手心手背都是肉。
吱吱是个戏精,眼泪说来就来,至于江淮也不是个什么好鸟。
两个不善良人的斗争,那叫互殴。
他这个良善之辈还是不要卷到里面了。
方酌莞尔一笑,事不关己的走掉了。
只留江淮自己面对哭唧唧的吱吱和那个面色不善的盛远。
江淮看着方酌摇曳的背影,忽然意识到自己只能自救。
呵,装哭吗?谁不会。
他和方酌在一起,之后肯定总要面对涂山景明和吱吱的叫嚣、挑衅。
九九八十一难,差不多也就这个程度了,江淮可不敢掉以轻心。
他与方酌是一辈子的事,他要是今天被吱吱欺负住了,吱吱以后就会总想爬到自己头上作威作福。
经过一段日子的相处,江淮自诩还是很了解吱吱的性子的。
说干就干,江淮违背自己的本性,他落寞落座,以手掩面,声音里貌似带着哽咽:
“我只是想和方酌谈个恋爱而已,我不知道吱吱你为什么这么厌恶我。
你刚刚吃了7包薯片,3桶泡面,两盒炸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