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衍宗长都首峰。
掌门议堂内浮香暗动,捎带低沉紧闷的气氛里香炉缥缈出暗香流动。
天衍宗宗主正坐太师椅上,白衣鹤发,不能再寻常,可却又浑身上下透着说不出的仙风道骨气概。好似再嚣张跋扈的,在他面前也会不自觉收敛,将脑袋低下两分。
他一面听诸长老简述菡萏秘境的试炼,一面拨茶细抿,稍作点提。
一轮述完,他摆了摆手,只点了两个人,其余的便会意拜了一礼退下。
浮绘檀木门嘎吱一声被两个半大的胖小童又阖上,室内再次冷清。
“佛座须瘴气一事,我已及时吩咐下去,执事会将试炼之人一一清查,宗主尽管放心。”
宗主放下白玉茶盏:“这我倒是放心,只是想嘱咐你,此事来得蹊跷,近日要多注意旸谷的动静。”
下面的便显然一震:“您是说……”又话头一转,倏地沉下气:“是。”
“可是听那魔君的意识,不是说没有要挑起干戈的意思么?”反倒是旁的那位将没没说完的话压上来。
宗主便横去一眼:“那种魔物说的话也是能信的?”
他修为至此境界,便也能勉强追溯得几分模糊的天道,自晓得那位后,他这些年心底便似压了块石头,上不去下不来的。
“他不想,也有的是人想,断不可以不提防的。”
他又对上另一人:“你也是,丰沮玉门那头,也不要松懈。”
那人便规规矩矩应下,和着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应付过去。
而这头,青灯才从宋却尘发烧烧到冒烟的魔幻事实的惊叹回来,扶着他的肩膀将他支起来,自己又爬上床,盘坐在他身后。
宋却尘衣服连着鞋子都没脱,整整齐齐穿在身上。
她照着记忆,将手掌放在宋却尘肩背处撑起他的上身,引导体内府中胀满的灵蕴沿着筋脉慢慢流出,汇聚到手掌之上想要渡给宋却尘。
但没想到,这灵蕴却好似被什么东西阻碍住,愣是钻不到宋却尘身体里。
她来来回回研究了很一会儿,发现是宋却尘身上衣服太好了,大概就像是加过什么防御属性的那种。
她想就这样把他上半身外的外裳脱下来,扒了好一会都不行。
青灯没有办法,只能又把他放下,去扒拉他的衣服,解开腰带,再把外裳从他的两只胳膊上褪下,最后把只着单薄里衣的宋却尘推起来。
很是费了一番功夫。
却还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