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她诧异,改口,倒真是一副认真商榷的和善模样:“或许该这样说——”
“我想。”
“当然,若师姐有什么需求,某自当竭力。”
他晓得的,交换么。
这是应当的。
不过可不能太贪心。
贪婪的人呐,向来不太讨喜的。
青灯却拒绝得很快,连着看他的眼色都有些闪烁:“我应该,没有那样的意愿。”
“抱歉,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房了。”
她听明白了。
宋却尘好像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想把她的手折断。
毛骨悚然。
她突然间感觉他除了有个名字叫‘宋却尘’,哪里都不像是‘宋却尘’的该有的样子。
这和她想的不一样。
“无事了,师姐自便。”宋却尘见青灯关上房门,敛下眉睫,颇有些抱憾。
不愿意啊。
哎。
他眼底仿佛还映着那双柔荑,挥之不去。
为什么?
他晓得自己的话大约有些突兀,可明明她身陷囹圄,而这是件很值得的交易。
不过满足他小小的欲念罢了。
是他说得还不够清楚么?
还是人总是执拗地固守着些条条框框?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尊教礼节,非要将自己套进一模一样的方正笼子中。
什么都得要合理,合礼。
他叹罢,在嫣红的夕阳中一直待到喉间涌上腥甜,才推开门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