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青灯皱眉。她的印象中也没有被针扎这么一出，把尸体上下搜寻了一遍，也只翻出了储物袋和玉腰牌。

“不知。”宋却尘温声吐出两个字起身，不知从哪拿出枚黑锦绢帕揩手：“不过师姐，该走了。”

玉腰牌巴掌大小，通体莹白，其上只刻了“赵景鸿”三个字，她虽然承接了原主的部分记忆，对这弯弯扭扭的字体仍旧有些陌生。

储物袋里东西也不多，只是几瓶丹药，一些符箓和药草。她怕上面有什么可以追踪的药粉陷阱，故没敢拿，也不感兴趣，看了两眼就放回去了。

也不知道那针有什么影响，现下除了身体依旧酸痛，倒是一点异样感觉都没有。

“等等！”在忽明忽暗的光下，她眼光扫过他的头部，确认无所遗漏，正要起身，却忽然瞥见尸体眉心恍过一点红。

她俯下身去细看。

极小一块深红，擦不掉，像痣，更像是印堂穴中浸出的血。

本来他披头散发，若不是宋却尘方才替他收拾一番，她都不会注意。

青灯起身，往里走站在篝火近处更为明亮的光照里，面向宋却尘，手指点了点自己眉间：“你可以过来看看吗，我眉间有没有什么异样？”

“可能不太明显，要凑近一些。”

“师姐，这不太合适。”他收起绢帕，放下手，整个人都笼罩进玄黑大氅中，昏暗的火光跳跃在银线勾勒的精致纹样上。

被整理过的头发也只是松散绾了个发带，随他抬头看她的动作又落下一绺；鼻若悬胆，长眉似剑，说这拒绝的话也是带笑的，昳丽的容貌在被火光照得潋滟的眉眼下更仿若谪仙了。

“小菩萨”其名，至少皮相所见，是名不虚传了。

不似在人间。

就是说的话不怎么可爱。

青灯几乎是瞬间就明白过来，他觉得她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看着宋却尘温润的模样，忽然感官敏锐到极点。

她承认自己考虑不周，虽然她并没有那样的意思，可说的话确实或许会叫人误会。

只是没有想到他会连一点礼节上的伪装都没有，毫不婉转就拒绝她。

或者说，这种感觉更像，他或许知道她并没有暧昧的意思，仅是因不愿而回绝她；披着文质彬彬的皮子，实际任性又嚣张。

意外又不意外。

曾有读者推论，虽然文章中并没有正面描写，但作者写他行事言语，也曾侧面暗示透露出“小菩萨”由于早年经历而形成的乖张性格。

甚至有部分认为，这位作者‘费心塑造’的高人气角色后期还会复活。

复活不复活不好说，但被‘费心塑造’的可不只他一个，她现在就已经屈服在原身过于坎坷的经历中了。

或许小菩萨本就不是位十全十美的善人。纵文中对他过去的描写并不多，也能想象他绝对是受尽了折磨，换个人也许早就受不住的；而宋却尘不但抗住了，还能这般温文尔雅，心存善念，根骨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