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他可是慕月笙呀,他怎么可能会喜欢她呢。
他霁月风光,才华横溢,乃是当今世族之首,年纪轻轻便是震慑四境的统帅。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说出这般浮夸的话呢。
崔沁糊涂极了,细细盯着慕月笙瞧,实在是难以将面前这温润的男子,与那人人忌惮的权臣相提并论。
她脑子里胀胀的,慕月笙像是突如其来一拳擂在她心上,将她的思绪捏成了一团浆糊。
她并不知,这就是慕月笙的意图。
当一个姑娘家知道对方喜欢自己,便会将他放在心上,对他格外不同。
先在她心里种下一棵苗,再慢慢浇灌,滋润成参天大树。
“沁妹妹,你家里真的要招婿?”
“是呢,我爹爹舍不得将我外嫁”崔沁只觉这慕月笙温柔极了,竟是一点都不怕他,
“刚刚的话切莫再说,会叫人笑话的,你堂堂国公怎么可能给人当赘婿呢。我不值当你这样的。”
慕月笙朝她露出委屈的表情,他唇角抿直,眼眶泛酸,一副难过又失魂的模样。
崔沁竟是被他惹得生出几分心疼来。
尤其他还后退一步,神色苍茫施了一礼,“我错了,是我唐突了妹妹。”嗓音略哑。
崔沁越发觉得自己伤了他的心。
情窦初开的小女孩,就是很好骗。
慕月笙将她神色收之眼底,解释道,“只因我时常做一个梦,梦到自己娶一房妻子,不珍惜她,叫她伤心欲绝离开了我,我在梦里寻不着她。”
“哪知那日见到沁妹妹,发觉沁妹妹竟是与梦里的妻子一般模样。”
崔沁吓得失了神,“怎么可能?你诓我呢!”
“我没有诓你。”慕月笙神色难过的解释,“我梦里不停地喊,沅沅,沅沅,你快回来,她却始终不理我,便如你此刻这般对我冷冰冰的。”
崔沁当即呆住,眸光儿颤颤的,失神不语。
她小名沅沅,是父母幼时取的昵称,娘亲去世后,爹爹见她长大,便不再唤她乳名,慕月笙又如何晓得她叫沅沅?
难不成,还真有这样的梦?
慕月笙眼底的依恋与难过不似作伪,崔沁竟是略略信了几分。
好端端的,她怎么就成了他梦里的妻子呢。
她窘着一张脸,也不好意思再看他,羞答答地胡乱屈了屈膝,“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