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的心猛地一跳,男人看着女人惊变的脸色笑了笑没说话,对于晚晚在心里对他的各种骂名,他一清二楚。
余晚觉得现在绝对不能惹怒男人,笑着说:“哪有的事,我……”察觉到男人越来越锋利的视线,余晚咽了咽口水说道:“我平时真的没有在心里骂你。”
“哦,那就信晚晚说的。”
男人摸着余晚的脸,慵懒出声,用一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神情直直地盯着余晚说:“晚晚,乖乖的,不然你‘哥哥’可能又少了一根手指了。”
俞仲勋撩起余晚的头发,放在鼻尖轻嗅,一副陶醉的模样。
余晚别过头去,恰好看见落在地上的盒子和里面的……
哥哥,我发誓我一定要这种人渣付出相应的代价。我一定会的……
泪水滚烫,从眼角滑落。
男人顺着余晚的视线看过去,见到地上的盒子得意一笑。
只要是人就一定会有在乎的东西,这些东西就可以被别人拿来威胁、控制住这个人。晚晚也不例外,他可是相当庆幸晚晚有那么多在乎的人可以被他当作筹码。
俞仲勋看了一眼默默哭泣的余晚,伸手轻轻的抚摸着余晚的小肚子。
等到肚子里的孩子出生,晚晚就会死心了吧,跟他好好过日子,别再想着逃跑了。
这两天他收缴上来的那台手机的信息可是有不少的信息一直发过来,发信人都是晚晚。
想到这,男人把怀里的人抱的更紧了。
晚晚,真傻。那个女人都被自己囚禁起来了,居然会想到让那个女人去帮她逃跑,真是一个傻子。
想了想,没忍住,用手轻轻的敲在了女人光洁的额头上。
“你干什么?”余晚闷闷地说,声音还是嘶哑的可怕。
男人没有解释,只是看着她的发顶说:“傻子。”
那个女人,他的母亲。
五年前可以把他的护照弄掉,安排好晚晚的假死。
可是五年后的今天,他已经掌握了俞家的大权,把那个要杀自己儿子,还杀死了自己丈夫的疯女人囚禁起来了,她再也不可能帮着晚晚离开他了。
某个不知名的小县城的医院。
病床上的男人,一身洁白的病服,面色是失血过多引起的苍白。
看着门口站着气势骇人的黑衣保镖,再一次出声:“你们可以告诉我,俞仲勋又想干什么吗?”
就算他们两个保镖受过专业的训练,但是面对一个对自己一直追问不停的人,还是会有烦躁的心理。
一旁的王生从外面回来,自从老板让他暗地里调查夫人的身世,但是整整一个月都没有任何大的进展,前几天先生就把他调到了这个男老师的身边,说有事情安排给他。
等了三天不到,他就接到先生的吩咐,把这个男老师的尾指取下来,送过去给先生。
“李老师,先生要做什么,哪里是我们能猜出来的。”说着,王生走进去,拉过一张椅子坐在病床的身边。
王生两腿叉开,双手合在身前,看着李慕光问道:“李老师,你就好好养伤吧。这可是我们特意为你安排的单人豪华病房。”
李慕光由上到下认真的审视着面不改色,手起刀落的切掉自己手指的男人。
“……我不稀罕。”冷冷硬硬的话语,只是面色实在不好看。
王生随手拿过一个苹果,从装着苹果的篮子旁拿过一把短柄的刀子,开锋削苹果皮。
瞥到一旁得到的男人警惕的看着他手里的刀,他大笑着说:“别害怕,先生只要你一根手指,没让我砍两根。”
说着,还把手里短柄锋利的刀子放在李慕光的眼前,转了一圈。
李慕光微微后缩,直到刀子远离后才开口:“俞仲勋,是不是又用我来威胁我妹做什么?”
听着着微弱的声音,王生把手里削皮削的稀巴烂的苹果投到了一旁的垃圾桶,慢悠悠的警告道:“这次是先生仁慈,只要了你一根手指,还特意交代是左手,要不然”王生的目光突然凶狠起来:“我直接剁了你这个手掌。”
说着,王生还当着病床上的人空手展示了一下动作,一砍一划拉。
见到李慕光煞白了脸色,又笑道:“开个玩笑而已,我又不是什么黑社会。”
“你自谦了,你比黑社会更像黑社会。”
“哈哈,哈哈哈,你跟夫人真像。”王生感叹道:“不过你比夫人大胆,夫人平时只敢当着先生的面在心里吐糟先生。”
李慕光抓住重点,忙开声:“夫人?是小晚吗?”
王生看着李慕光,在男人焦急的目光中开口:“我们夫人的名字,余晚。排除同名同姓还同时被先生喜欢的可能性,的确就是李老师的妹妹了。”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李慕光开口吐槽:“你废话真多。”
“哈哈,你这个嫌弃的表情跟夫人看先生的时候一模一样。”王生端详着李慕光,忍不住说道:“你和夫人真的是没有血缘关系,却比亲兄妹更像亲兄妹。”
李慕光想了想,开口问道:“你跟小晚很熟?”
王生听到这话,连忙摇手道:“不,一点都不熟悉,只是平时向先生汇报的时候,进出俞宅的时候远远见过几面。”
“呵呵呵,那你观察的挺仔细的。”
听着伤患这么嘲讽自己,王生觉得很……新鲜。平时可没有这种机会,毕竟只有死人可从来没有过还能开口讲话的伤患。
王生谦虚道:“毕竟是自己的职业需求吗,所以总需要观察仔细点。”
李慕光侧目望向王生,语气不善的问道:“那你现在观察到我想干什么。”
王生看了看不太友善的人:“你想打我?还是想去京都往先生身上捅几个窟窿?”
“都有。”
王生大笑,伸手重重拍在李慕光身上。
“咳咳咳……咳咳。”
王生放开手,看着李慕光讽刺道:“就你这个不堪一击的身体,还不如想想怎么调养好自己的身体了。一个老师……”
王生往男人的下半身望去,笑道:“一个瘸子的老师,拿什么跟我们先生斗,还想伤我们先生,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异想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