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请求,再拒绝就有些不好。
唐明知毕竟不是云城的人,又很多年没有回来,这里对他来说人生地不熟的,她身为东道主,理应把他照顾好。
花殊这次没再说什么。
慕轻点头答应下来。
轿帘放下,花殊便轻哼了一声,声音低低的,“阴魂不散。”
慕轻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逐渐接近酒楼,前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花殊一脸疑惑地掀开轿帘,便看到酒楼门口堵了许多人。
似乎是出事了。
花殊和慕轻对视一眼。
“盟主来了,都散了,大家都散了!”
“让让!让让!”
慕川将路通开,那些围着的人让开一条路,慕轻走过去。
酒楼的门柱上插着一把飞刀,被钉在里面的是一封信。
信的表面写着盟主收,还有警告,说有毒,慎碰。
“盟主。”
酒楼的掌柜来到慕轻旁边,一脸为难,“这应该是冲着盟主来的,就是刚刚这把飞刀才射进柱子里,盟主后脚就来了。”
慕轻点了点头,神色淡然无波,“我知道了。”
掌柜将路让开。
慕轻走过去将飞刀摘下,直接将那信封拿在手里。
慕川和花殊表情都变了,连忙走过去。
花殊动作更快,一把拽着慕轻的手腕,“姐姐……”
“我没事。”
花殊缓缓松开了她的手腕。
慕轻不紧不慢地将信封拆开,拿出里面的信,上面写着:武林大会见。
字体飘逸而凌厉。
花殊皱着眉,“会是谁?”
慕轻缓缓将信重重新折起,唇瓣轻启,吐出一个名字,“阎阳。”
花殊眉眼覆了一层晦暗,“是他。”
“那这上面说有毒,是假的?”唐明知从旁边伸出一只手,眼神有些好奇。
慕轻看着他伸向信封的手,表情没变。
他的手拿住信封,一开始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但很快皱起眉头,指尖酥酥麻麻,像有虫子啃咬,一股寒意瞬间流窜到了心脏深处,心脏最柔软的某个地方像是被电击了一下。
唐明知从围观的人的表情上,才察觉到了自己的异样,低下头,就见手腕上有紫青色的脉络,缓缓往衣袖里爬,他表情剧变,一把掀开衣袖,那脉络已经爬到了臂弯处。
看不到的地方,脖子和脸上也有。
“这是……”
他话还没说完,声音就微弱下去,身体左右摇晃,最终昏厥过去。
“少爷!”
他的侍卫连忙将他接在臂弯里。
花殊:……怎么这么蠢,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刚好天也黑了,慕轻转头看着花殊,“我们要在这留一晚了。”
那信封上抹得毒药就是寒毒,恐怕是阎阳怕认不出是他吧。
慕轻把巫玉派给唐明知,然后先把花殊送到了房间,就一个人去处理因为那封信引起的骚乱。
武林大会在即,也有些人没有事物在身,就早早来到云城,这客栈里已经住了不少人,人多事就多。
慕轻忙到凌晨才回来。
花殊还没睡。
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他吓了一跳,他以为慕轻给他安排到这个房间,而她住在另外的房间。
花殊从被子里坐起身,烛光下的眼眸被映衬得盈盈如水,欢喜地问:“姐姐怎么会来?”
慕轻站在屏风旁,将外袍脱下,搭在上面,里边的内袍剪裁更为紧一些,完全显露出她优越的身姿,平直瘦削的肩膀,细窄紧致的腰,芝兰玉树一般,无声透着清寒冷雪般的幽静。
花殊有点着迷,身子往床里面挪,给慕轻让出了位置。
“我不来这儿,来哪?”慕轻在被子里躺下。
花殊依偎过去枕在她肩膀处,眼睛亮晶晶的,“以为你去另外的房间了。”
“你在这里。”
花殊唇角微翘,心中羞涩,又实在欢喜,心中充满了甜蜜的暖意,他仰头看着慕轻,发现慕轻也在看他,目光相触的一瞬间,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空气在逐渐升温,发烫。
花殊眸光微微发暗,唇瓣红润,娇艳欲滴,仿佛一朵诱人采撷的玫瑰。
他不禁吻住她薄凉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