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谁?这张脸放眼美人云集的娱乐圈都是稀罕的长相,居然还要跟他们一起试镜?
长这样,随便勾勾手指都有一群大佬赶着来养他、给他送钱,怎么会混到这个地步?
有人认出来这人是虞芙。
那个在《水上游乐园》吸粉数十万,没有作品傍身,却已小有名气的虞芙。
方才还在同人交谈的温良年怔忪不已。
在见到虞芙之前,他对虞芙一直抱有一点敌意,他们的人设有点像,宣传卖点都朝颜值出发。
他也不相信这世上有这么优越的长相,只当这是资本炒作,脸是后期处理。
今日一见,他才真正察觉他的天真。
他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自己的震撼程度,这种美感直面而来,具有攻击性,让他除了惊艳赞叹造物主的偏心,再无其它想法。
现实中的虞芙竟比镜头里还要漂亮许多。
房间没有开空调,虞芙待了一会儿之后嫌热,突然站起身往外走。
酒店门口停了一辆跑车,车门打开,走出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
他个子很高,高鼻深目,看起来像个混血儿,帽檐下翘出几缕不羁的红发,眉眼间满是厌世的凉薄。
一张不可一世的脸。
“星瀚,这么巧?”中年男人看到他,热情地来打招呼,想要给个拥抱,却被拒绝了。
路星瀚同中年男人保持一段距离,他双手插兜,冷道:“到底什么事?”
“你这孩子怎么和爸爸说话的?唉算了,你年纪还小……”中年男人没被路星瀚的冷漠态度打倒,努力渲染气氛道,“爸爸听说你拿下世界冠军和最佳车手了,爸爸为你骄傲!”
帽檐下的脸已经失去耐心,路星瀚说:“没事我走了。”
“别啊……”中年人扭头对路扶修使了个眼色,“还不跟你弟弟打个招呼?星瀚,你跟你哥都那么久没见了,兄弟之间肯
定分外想念。”
“哥哥?”路星瀚哈了一声,扯出一抹讥诮的笑,“你是说那个野种吗?”
路扶修西装笔挺,无框眼镜的银色流苏垂挂下来,色泽与他的眼睛一样冷漠。
中年人面色一僵,见四周有人窃窃私语,他低声道:“行了星瀚,有什么事进酒店再说,先吃饭。还有什么野种不野种的,怎么说话的呢……”
“在和你结婚证上的老婆结婚之后、怀孕之前,搞大别的女人的肚子生出来的孩子,不是野种是什么?”路星瀚抱臂哂笑,“比我大了足足五岁的,野种。”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中年人目露尴尬,“星瀚,爸爸这次喊你回国,是想帮你张罗婚事。你也老大不小,是该成家了,我给你看了几家的千金……”
“老东西,要是你找我回来就是为了这种事,你趁早给我去下地狱。”路星瀚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到时候我会看在你的巨额遗产的份儿上,在你坟头开庆祝party的。”
路星瀚说完打开车门,踩下油门,跑车发出引擎轰鸣声,瞬间一骑绝尘,只留下巨大的声浪。
中年人脸色有些难看,但他不舍得对这个小儿子说责怪的话,本来就是他对不起小儿子。
路星瀚一走,他恢复先前的严肃模样:“星瀚还小,口无遮拦,你不要和他计较。”
“毕竟是你的弟弟,你和你母亲也的确亏欠他。”
镜面下的眼睛泛着冷光,死老东西,当初骗他母亲是单身的时候可不是这副嘴脸。路扶修心中冷笑,表面不显,恭敬道:“我明白,父亲。”
路星瀚的母亲在知晓丈夫出轨一事,火速离婚,并带着孩子回到娘家发展。
他是知名的f1赛车手,也是围场内最年轻的世界冠军,他看不上路家那点财产,很少回国,就算回国也是为了让路父不自在,明里暗里挤兑路父和这个野种哥哥。
最近他回国不是因为路父苦苦哀求,而是母亲托他看望一个年迈长辈,拜访完毕后他就会回去,在国内待不了多久。
这个长辈最近戏瘾来了,亿万富翁在剧组当群演,说出去都没有人信。
路星瀚在外头等了一会儿,长辈一身粗布麻衣,看见他后愣了愣,随后哈哈大笑:“怎么变化这么大,差点认不出来。”
路星瀚礼貌地喊爷爷,听长辈滔滔不绝,讲述圈内奇闻:“演戏是蛮有趣的,不过这圈子还真是乱,以前我听说娱乐圈乱还没把这当一回事,寻思这再乱能乱到哪里去?真的来了后才发现一点都没夸张。”
他随手指了指窗外的一处广告牌,“看到没?就这小男生,和三个老板睡觉换来的自愿,听说都进医院了。他的粉丝还夸他资源好,我每次看了都想笑。”
路星瀚皱眉:“男的?”
“就是男的才玩起来有意思啊,我们都是正常人,不懂这些老板的猎奇心理,有的人就算不是gay也想和男的试一试,够爽够刺激就行。”
路星瀚眉头加深:“恶心。”
“娱乐圈就是这样的,国外也很乱吧?”
“嗯,差不多。”
只是路星瀚觉得这些事都很恶心,懒得关注,也懒得打听,因为背景强大,也不会有人往他身上作死。
他满心满眼只有赛车,对其余事漠不上心。
长辈调侃了他一句,之后又道:“哪个艺人不是明码标价?就说今天来试镜的那群人,只要你出得起价格,他们就是你的人,你对他们做什么都可以。”
“没兴趣。”路星瀚说。
“只知道你没兴趣,就是跟你提一嘴,以后找对象的时候小心点,别被骗了。”长辈叮嘱着,“你要记住,越漂亮的越坏。”
可能这个年纪的长
辈都有点说教的意味,路星瀚耐心地听着,没有反驳、没有表现出不耐的表情,全程扮演倾听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