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相比起医生来,凡是头脑没问题的人都会很尊敬,不会考虑医生是不是有多高的医术,不会考虑自己认识的医生是不是全科,甚至不会考虑这个医生有没有医德,只要你在某一个医学方面稍微有点经验,那所有和他认识的人,都会比较尊敬他。
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万一有个头疼脑热,腹痛窜稀,肛裂肛瘘尿急尿频尿分叉等等的各种问题,你都可以第一时间联系请教医生,在没有必要去医院的情况下,自行处理,既可以减少痛苦,又可以省事省力省钱财。
医生作为最好的职业还有一个广泛的群众基础,不管你皇帝或乞丐,不管你是学富五车还是大字不识,就算上到九十九下到刚会走的所有人,只要你头脑正常,都会对医生这个职业有自然而然的敬畏心理。
所有人的交友配置中不可避免的都会希望有一个尽可能全科尽可能优秀的医生朋友。
李老板也同样如此,当他听高泰把刘流形容的技术如何如何牛批的时候,他从心里就生出了结交的渴望。
关键是目前当下,此时此刻,他有需求,他有病,有病乱投医是几千年来的谚语。
在李老板身上也是这样,有鱼没鱼撒一网试试不就知道了。
当看到正值店面比较忙,正是上顾客的时间,所有人都在忙的时候,李老板径直就走进高泰的办公室里。
刚进这个不大的办公室,李老板就发现,在办公桌前的沙发上,有一个盘腿打坐的年轻人,店里白色丝绸唐装男养生技师工装穿在他的身上没有一点违和感,反而有一种得道高人的假象,并且整齐摆在沙发前方地板砖上的那双一尘不染的敞口布鞋上更透露出一种古朴老练的味道,离得远了还隐隐能闻到那股悠久历史的独特上头的瓦斯味道。
此刻,刘流正闭着眼睛尝试能不能无中生病,并且打算试试在有距离不触碰求诊者皮肤的情况下,能不能有作用。
为了让进入办公室的人看到他的模样不生出打扰的念头,或者是维持一种外人看起来神秘感觉,刘流脱了刚发给他的工装布鞋,整齐的摆在地上,一直保持着电视上学到的打坐的姿势。
没想到这一幕居然把刚进入高泰办公室的李老板给震住了,吆喝,这个人还真像那么回事,不会真的那么厉害吧。
当李老板真正看清坐在沙发上的那个人的时候,心里顿时失望透顶,年轻,太年轻了。
比肛泰,不是,比高泰还要年轻,这么年轻的中医大夫,就算从娘胎里开始学习,那波大茎深拗口难懂的中医知识足以花费一个正常人几十年的功夫,再说了中医讲求的是经验,经验是什么,是长达几十年的临床实际病例总结出来的自己的一套中医体系。
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这句话其实就是老祖宗形容一个给自己诊治病痛的郎中所总结的真知灼见。
你看刘流,第一眼看上去虽然卖相不错,但你不该说是精通中医啊,你这不是老鼠舔猫批,没事找刺激嘛。
洗脸盆里扎猛子,你不知深浅啊。
李老板此时内心对刘流的转变也让他兴起了轻视的感觉,试试吧,也不枉自己冒险开车跑一趟。
尼玛,幸好没查酒驾的,不然中午刚喝完酒,自己血液里的酒精含量肯定达到了扣车羁押的标准。
此时刘流虽然可以确定真的可以无中生病这个事情,但距离身体越远越感觉不到别人身体的具体毛病。
在长达几个小时的实验中,刘流也是很入迷,多次尝试着对自己的身体无中生病,并感受病痛后迅速治愈,太神奇了。
但在尝试类似“悬丝诊脉”方式的时候,却感觉自己不知道哪方面能力达不到,有一点感觉,但模糊不清。
只有在高泰偶尔靠近他,给他倒水的时候,才在几米内不是很清晰的在眼睛里显示着一些模糊的文字显示。
“重度痔疮,肛裂!”
不可否认,高泰就是一条肛裂的汉子,没跑了。
和自己触摸他过后得出的结论一模一样,看来自己今后得慢慢摸索,怎么样才能在不触碰别人身体较远的距离下,一样清晰的看到别人的病痛,那自己就有了和神医平起平坐的资本。
就在刘流感觉腹中饥肠辘辘准备站起来,放松一下自己早已经亚麻得双腿双脚的时候,几个超级亮的奇异光泽的亮点,透过他禁闭的双眼落在他的视网膜上,因此他立马断定,来活了,可能要接个大活。
随即刘流便稳如泰山般一动不动,一句足以把李老板吓到腿软的话从他嘴巴里说了出来:
“艾滋病?看来你得了这个病有一段时间了。”
这对于李老板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头顶炸雷啊。
这个事情除了他本人,连老婆都没有告诉过,为了保护家人的安全,李老板一直以双方感情不合为借口和家人分开住。
在别人看来,李老板就是一个当代陈世美,好好的家人不去照顾,挣了几个臭钱就整日不回家,在外面和一帮狐朋狗友彻夜把盏言欢,还不时出入风月场所,连自己的父母和孩子都不管不顾,其实在他心里,他也不愿意这样啊,如果没有那次的没上保险,也不会……
哎,宝宝好命苦!
或许等到李老板走了以后,才有可能让一些自己在乎的人看到自己早已写好的遗书,获得父母孩子以及结发妻子的理解。
一想那时候家人的处境李老板也是特别悲伤,自己的老婆还那么年轻,肯定会丧偶之后再结合,到时候就会有人睡着自己的老婆,来着自己的车,住着自己的房子,打着自己的娃。
悔不当初,自己怎么就贪图一时嗨皮,钻入别人不干净的套子呢。
李老板被刘流一语道破天机,震惊的腿脚无力,手脚冰凉,赶紧关上办公室的门,勉强挪到办公桌里面做好,缓了缓神。
“那我还有希望吗,您既然能看出来,那您有办法救我的命吗,求求你,我不想就这么走了……如果有可能请您救救我,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