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洗衣液的味道,确实有点潮味。
总之,不是被阳光晒干的清爽干净气息。
“你干嘛,”注意到她的动作,王雅琴的语气似有若无的不耐烦,“人家好心帮你收起来,你还嫌脏?”
“”贺思言掀眼,“你有病?”
王雅琴提高声音:“不然你在闻什么,昨天被你说过,我已经没挨着你衣服了,要是还不行,你搬走啊。”
她声音激昂,好像格外暴躁。
王燕被吓到了,闭着嘴没敢说话。
贺思言这晚的心情很好,即便因为王雅琴故意找茬也没能影响到,她没再搭理,慢吞吞的把衣服都折了。
把衣服放回柜子后,想了想,她还是跟王燕解释了一句:“我哥说我衣服上有味,所以我刚才闻一闻。”
王燕脸上的眼泪已经干了,她连忙点头:“没事的,我知道那个味,冬天老晒不干就会有。”
“这么娇气就滚出去住啊,”王雅琴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你这么贵的电脑、平板放宿舍,我们还得小心翼翼,生怕碰到了赔不起呢!!”
贺思言的脸色冷了下去:“我的东西都是放在我自己抽屉,并没有碍着你吧。”
“宿舍里不能放贵重物品你不知道吗,”王雅琴说,“要是哪天丢了,再赖我们身上。”
听着这近似于胡搅蛮缠的话,贺思言冷笑:“你放心,它要是自己长了翅膀飞了,我指定不找你。”
“那是,”王雅琴疯了一样,“谁不知道你巴上了一个有钱的哥,每天哥哥哥的挂在嘴边,谁知道打的什么龌龊心思”
话没说完,她忽地听见玻璃瓶子被砸碎的声音,立刻噤了音。
王燕战战兢兢地起身:“思言,你干嘛,别冲动。”
贺思言拎着被砸碎的玻璃瓶子,瓶子只剩下半截,瓶口握在她掌心,余下的一半是凌厉的玻璃尖。
似没听到王燕的话,贺思言揪住王雅琴的衣襟:“说啊,一次说完。”
“你你想做什么,”王雅琴拼命往后躲,却因紧张颤颤微微的,“打人我要告你的。”
“告啊,”贺思言唇角弯了下,“你看这瓶子好不好看?”
旁边的王燕怯生生地靠近了些:“思言,思言”
王雅琴紧紧盯着离自己的脸越来越近的玻璃碴,她知道,贺思言只要稍用些力,她整张脸都会被划破。
这一刻,她脑海中忽然想起贺思言曾经警告蒋祺的话。
当时贺思言嘴角有笑,眼神却冰凉至极。
而那个表情,如今想来,竟跟那个不近人情的男人,一模一样。
“一次把她打服了。”
这话仿佛是盆冰水,刺啦一下浇灭了王雅琴的暴躁,她瞬间软了下去:“我我心情不好,我刚才都是乱说的,你别激动。”
“嗯?”贺思言的反应似有迟钝,她声音温温柔柔的,“不啊,你说得挺好的。”
她盯着王雅琴惊恐的眼睛,嘴角轻牵:“我哥确实有钱,我也确实喜欢他,他呢——”
似刻意地停顿了数秒。
贺思言笑的明媚:“爱我爱得死去活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