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越妃大惊:“怎么回事?”
宫人道:“还不知道,但听说这几天国君几乎水米未进。”
越妃气急道:“这些人是怎么伺候的,侍女越快去盛一碗甜豆羹,先随我去熹仪宫。”越妃刚要转身复又停下思忖片刻道:“把姬儿带上。”
“是。”众人各自忙开。
熹仪宫侧殿门口,除了站了两排候命的宫人,陈妃、戴妃和傅母胡及几位夫人早已焦急地候在殿外,陈妃的两个侍女则是各自端了满满两漆盘的吃食候着。
见孟相琪从内殿出来对宫人摆了摆手道:“都下去吧!”众人一应而退。
陈妃和几位夫人走向孟相琪,陈妃急切问道:“孟宫正,怎么样?”
孟相琪摇头叹气道:“奴婢已按陈夫人说的禀报了,可国君还是不肯吃,这些吃食也只能先撤下吧,国君刚醒,还没有吩咐召见,几位夫人要不也请先回吧!”
陈妃自是失望和不甘,戴妃不动声色,两位夫人面上闪过一丝冷笑,刚要各自离去,却见越妃带着公主姬和侍女等一行人匆匆入内,侍女端着一小碗羹。
公主姬十分合乎礼节地给三人行礼:“姬儿拜见戴娘娘、陈娘娘。”
陈妃淡淡,戴妃也只是淡笑道:“起来吧!”
公主姬:“谢戴娘娘、陈娘娘。”
戴妃何其聪明,一双杏眼只扫了眼一碗羹和公主姬便猜到了越妃的用心,她知道,越妃的这个用心是任何妃子的万千美食都不能比的。
越妃上前急问:“孟宫正,国君怎么样了?医师看了吗?怎么说?”
还未等孟相琪回话,戴妃便接过话安慰道:“越妃别急,医师说国君是伤心过度,连日来又水米不进,身子很虚弱,所以晕倒了,倒没什么大碍,
只是还是不肯吃东西,刚才几位医师劝了好一会儿,国君才勉强喝了两口浆,看来你也给国君备了吃食,但只怕越妃也要白费这份儿心了,
你看,陈妃亲手准备了这么多精致的吃食,国君都不肯吃,真是急人。”戴妃面上满是忧色,又转而一改刚才对公主姬的冷淡。
俯下身特意亲近了公主姬片刻,却无意间发现公主姬脖子上露出一截红绳,这是只有辟邪饰物才会用到的红绳,戴妃眼中闪过一丝疑色。
陈妃只顾着憋气,并没听出戴妃话里的挑拨之意,甚至面上还浮起了不屑和得意之色。越妃懒得理会,只是面色如常地回身将羹碗递给公主姬。
公主姬憨憨、笨拙地捧着羹碗向殿内走去,孟相琪一下子来了精神,他最清楚不过,郑伯对这个唯一的长公主的宠爱那是独一份儿的。
公主姬使性子发脾气没规矩,郑伯从来只有顺着哄的份儿,从来没有责怪的时候,准许公主姬可随意出入各宫门,正是郑伯的君令。
他急忙带路:“公主慢着点儿走,别摔着喽。”越妃从容跟上。
陈妃小脸儿突变,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愚笨,不由气恼。戴妃正要趁势跟进去,寺人郑忙拦下,为难道:“戴夫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