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如同董默这般灵魂体。

才能分辨出气味并判断对方的种族身份。

寒老有、智神结晶有、甚至连主神这等存在依旧无法磨灭身上的气味。

可从前的魔兽蛋。

却没有半点种族味道可言。

想必，这便是蛋壳神物带来覆盖效果。

以此来看。

这件神物或许对于主神来说，都能称得上是一件不错的宝物。

可今天。

由于神物部分破损。

魔兽蛋的气味外泄，让董默第一次真正感受到对方的真实身份。

半鬼半神。

鬼的气味是略带腥味，混带着青草和泥土的厚重感。

而神。

则是淡淡消毒水的味道。

微微刺鼻，但又蕴含着芬芳。

如今的魔兽蛋。

神的气味越发浓郁，逐渐快要盖住鬼的味道。

这也是为何董默会说。

“你是要成神？”

见魔兽蛋迟迟不肯回答，董默右手往下一放，庞大的生机瞬间消散。

没了生机摄入，魔兽蛋再次陷入痛苦的状态。

条状物体上的喇叭花，以肉眼可见的模样凋零。

低沉的哀嚎声，再次从蛋壳内发出。

“给我，你为何要折磨我？”

董默冷眼看着这一切，迅速躲闪重新发起的攻击。

或许是因为偏见。

神这个字在董默的心中，代表了罪恶。

如果魔兽蛋也抛弃自己另外一半鬼的血统进化成神。

那原本有利的交易对象，便会瞬间成为敌人。

与其这样。

董默还不如让它自身自灭的好。

“你要弄清楚，现在是谁在求谁？”

在董默声色俱厉的呵斥下，魔兽蛋的攻击变得迟缓了不少。

“我不想骗你。可……此事你若知道，定会引火上身。”

魔兽蛋的声音带着一丝有气无力，像是费尽了全身力气。

为我好？

董默才不相信这些说辞。

魔兽蛋与自己本就没什么感情基础。

它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考虑？

“修炼一途，也怕惹火？”

董默的回答很简单，但也代表了如今自己的立场。

自从决定正式踏入武者行列之后。

董默不仅心态更加平稳、豁达，更多了一份对未知的探索欲。

这份欲望，倒是跟少年时期埋头研究的模样有些相似。

听到董默的回答。

魔兽蛋这次没再犹豫。

或者说是缺乏生机状态对生命的威胁，让他不得不选择低头。

“神物并不是破损，而是正式开启。它会将我全身血脉重置清洗，从而转化为新的神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