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追着追着停了下来,“他不过是为合道境,虽说战力惊人,但也不至于,这一会功夫,跑出了南州吧?说不定就藏在大天尊府,压根没跑远”
于是,朱雀停止了追击,将大天师府方圆万里之内划为警戒区,所有南州均发放海捕文书。
而严乘风所藏之地正好在警戒范围内。
严乘风一直龟缩不动,整个人已在地下三尺之外,这一躲,便是半年,耳听得外面的行人渐少,严乘风悄悄爬出了地面,走出了山洞。
多日没见阳光,严乘风感觉到自己像极了老鼠。
“妈的,这个老妖精,总有一天,爷要烤了你”
严乘风不敢走的太快,也不敢走太偏僻的地方,晃悠悠地,在城里走,方向是去中州,他想去看看六眼,别说,这一招,这挺好使,虽然到处见到自己的画像,但自己也已易容,除非大天尊亲至,否则,也没人能认出自己。
就这样有惊无险地,严乘风将要走出南州地界。
这是一个小城,也是南州与中州交界处,这一路上,严乘风慢慢放松了,“在这小城里休整休整,明日入中州”
当严乘风收拾妥当,步入客房时,却发现房间坐着一个头戴斗笠的人。
严乘风一惊,迅速跳出了屋外,屋内却传出声音,“老树盘根”
“哟,是你啊”,严乘风又走进了客房。
壮汉摘下了斗笠,道:“多谢先生授我房术,如今我已是王后,想着先生即将离开南州,从此再难相见,特来相送一程”
“哦,你在令牌上做了手脚,所以,才能追踪到我,如果,你要举报我,我恐怕早就被抓回去了”,严乘风笑着请壮汉入座。
“践行不能无酒,来来来,我敬先生一杯”,壮汉取出一壶酒,特意递给了严乘风,“先生闻闻看,是不是好酒”
严乘风接过酒壶,仔细闻了闻,笑咪咪地道:“不错,酒香浓郁,香飘十里,不知道里面下了什么药?”
壮汉脸色微变,随即笑道:“一看先生就是个行家,这是龙胆酒,一杯下肚,说不定能突破一个境界”
二人心照不宣,壮汉递出酒壶,是要严乘风查看,自己没有在酒里下毒,而严乘风也故意把龙胆说成下药,不过是表示对方过于小看自己了。
壮汉又取出两只酒杯,倒满后,整个屋内都散发出酒香。
“好酒,干”,严乘风一饮而尽,壮汉也同时喝干。
“阁下,不可能只为了前来送我一程吧,不知道还有什么事?”,严乘风问道。
壮汉盯着严乘风笑道:“先生这是要去中州?”
严乘风点了点头。
“我建议先生不如去西天”,壮汉站起身来。
“为什么?”,严乘风口中突然溢出了血,一只手捂着肚子。
壮汉缓缓在屋里踱步:“我如今位极权臣,但你一直是我的心病,只有你死了,我才安心,我也不允许天下有第二个人会此房中之术”
“你?”,严乘风手指壮汉,慢慢瘫倒在地。
“知道你很聪明,也很狡猾,我的毒是抹在酒杯上的,中了此毒,修为尽失,我送你上西天吧!”,壮汉来到严乘风面前,举手抓向严乘风的脑袋,他要捏爆这个令他寝食难安的脑袋。
“扑”,一声轻响,壮汉如被割喉的鸡,血箭喷出,摇摇晃晃的壮汉指着严乘风:“你,你,你……”
“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你自己来找死,可怨不得。你不该让我检查酒壶,这叫什么吗?这叫做贼心虚,安心上路吧!”,严乘风一剑割下了壮汉后头颅。
严乘风体内本就有蝎子种下的毒,如果酒中无毒,也没什么事,如果有毒,正好以毒攻毒,这些年,为了压制蝎毒,严乘风慢慢对毒性也有了了解。
闻到酒杯上的要不了自己的命,反而能以毒攻毒,化解一部分蝎毒,严乘风将计就计。同时,严乘风也想知道壮汉有没有伏兵,见自己佯装中毒了,对方也无人出现,便趁其不备,轻而易举地杀了壮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