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发小还偷偷告诉我,他哥哥小时候被虐的太惨,根本没法生育,那女儿是他的亲生骨肉。
我被震惊如《雷雨》。但我也没说什么,只是扮演一个听客。
这几个月,我和岛上的人打成一片,每个人都和我说了些关于【她】的故事。
几乎是每个男人。
从个个只言片语里我拼凑出了一个让我觉得“冷血”的故事,一出来自于人性本恶的经典教材:
她与岛上大多数的男人都有关系,就是那种“亲密”关系。
她认命。
更让人觉得精彩的是我的这位发小居然和自己的姑婆还有那些寡妇勾搭在一起,一度开展着“无遮大会”又像是纣王的“酒池肉林”。
这就是他们口中颠倒云泥的变革。
我也“偶然”亲眼见识过那场面,尺度之大是不能播的范畴。
我能明白这些人想的是什么,毕竟“她”在过去,可是全岛唯一的公主啊。那种亵渎带来的精神冲击更能让人疯狂。
此时的我,就像是一个误入蛮荒的现代人,可我并不是一个正义的人。
所以就算我发现一切,我依然只看看,不参与,不评价,不阻止。因为我有“她”就够了。
说的准确些,我有她的文章就够了,有我的读者就够了。
一个人在岛上采风的时候我常想,我是一个天生喜欢名利场的人。
一定是因为从小在岛上被压抑的过了头。所以,从我去往陆地开始,我就告诉自己,要做比云彩更高的太阳,向阳而生。
这几个月在岛上的时间里,她新写的文章让我重新更新起来,也收获了一大波的新粉丝。我期待着,等我回到出云市的那天,等作品完结的那天……
我又会是那个,粉丝们眼中岛系列唯一的神。
我以为一切都在向好的一面发展,因为她写的越来越多。
但意外总是这样出其不意,来的就像昨夜的暴雨,那一声惊雷吓得我从美梦里惊醒。
那是一个午后,一个岛外来的女人穿着警服,踏足这里。
所有人都吃惊极了。
因为她的登岛并不是坐发小的班船,而是开着一个看着简陋无比的小汽艇。
她来的那天,我去看了一眼那个停在码头的小艇。上面的jc标志明显,就像她身上的警服一样。
那一天,我遭遇了晴天霹雳。
不是震惊,而是如一道惊雷,在晴天时撕开了岛上所有男人的美梦——岛上秩序颠倒之后的美梦。
我起初是无所谓的,因为我本就不是岛上的人。我毕竟是外来者。
但她在知道我,看到我,甚至要我给她签名之后,我的害怕就从骨头缝里无时无刻在往外爬。
就像身体里长满了蛆虫,一想到她,如果知道是女人给我代笔,我就会害怕到在地上打颤。
我害怕她知道,害怕她揭穿:我不过是一个没有才华的男人,靠的是一个枯萎到泥地里的女人。
经过多方打听,她来的目的我有所了解,是在我之前登岛的那个人家属报的案,她是来询问情况的。
岛上的人三缄其口,都说没有人来过。而我也随他们的口风,说的是不知道。
从警察的眼神里我知道她不信,可没有证据,她信与不信又有什么区别?没有尸体,没有痕迹,就像沉溺于海底的珊瑚,没有潜水人的眼光它们永远不会成为瑰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