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刚过,水灵玉拜别水川柏,与兄嫂道别后,便离开了国相府。
人刚到门口,温情与脉脉就赶来了马车。
俩丫头瞧着自家主子的表情怪异,好似有什么闷气憋在心里,看神色,倒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温情与脉脉面面相觑,却又不敢多嘴。
脉脉与温情身边儿还站着浥家的松嬷嬷,并规矩的向她与杜南箫福礼。
“表少主子万安,公爷特命老奴来请。”
水灵玉二话没说,直奔浥家马车之内,丝毫没有理会杜南箫。
松嬷嬷瞧着水灵玉的脸色不对,像是与杜南箫闹了别扭。
她家主子交代过,无论是谁,只要给水灵玉气受了,就不用给好脸色,哪怕是天王老子得罪了水灵玉,都不必给脸色,该打该骂就图出气。
所以松嬷嬷低眉白了他一眼,丝毫没有搭理杜南箫。
杜南箫无奈摇了摇头,忍不住咳嗽了几声,看样子,好像是真的受了风寒生病了。
“王爷,咱们是去浥家呢?还是直接回王府?”朗月十八费解的向杜南箫请示道。
“去浥家。”杜南箫一句话落!就跟着纵马去了浥府。
马车内。
脉脉担心水灵玉郁结在心,会憋出毛病,便劝说道:“少主子有何不开心就说出来,也许心里还好受些。”
“说出来又有什么用?”
“兴许奴可以为少主子分忧。”
水灵玉勉强笑了笑,但依旧耷拉着脑袋,忧郁重重。
“脉脉,你说,南箫王为何要骗我?他为什么什么事都要瞒着我?”
听水灵玉埋怨完!脉脉终于猜到了几分缘由,眨巴着大眼睛问道:“是因为南箫王?”
水灵玉认真的望着脉脉,那抹坚定的眼神早已给了脉脉答案。
脉脉会意,笑说道:“咦!少主子您怕不是真的喜欢上南箫王了吧!”
脉脉一句打趣的话,终于将水灵玉给气笑了,她羞怯又嗔怒的惊呼。
“脉脉,你胡说什么呢!才没有呢!以后不许瞎说,再瞎说,我就,我就撕烂你的嘴。”
“哎呀!少主子您急什么?奴只是开玩笑的啦!”
“你还笑,你在笑,你在笑我就将从马车内扔出去。”
“是是是,奴不笑了,您饶了奴吧!奴以后都不敢打趣少主子您了。”
“知道不敢就对了,不然……不然……。”
“不然……咋样?”脉脉的声线有些抖,好似水灵玉真的会把她怎么样一样。
“不然本少主就将你嫁给一个又丑又矮又穷又黑又瘸的大肥汉。”
“……啊!!!少主子你太狠了吧!”
“无毒不丈夫。”
“……啊哈???丈夫?”
“无毒不女人。”水灵玉赶紧改口,生怕被脉脉揪住小辫儿。
………………
马车内打打闹闹的笑骂声,让马车外的温情长舒了一口气。
还是脉脉有办法,每次水灵玉不开心时,都是脉脉守在身边儿哄她开心,让她忘却烦恼。
只是马车内的水灵玉还是心烦意乱。
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上杜南箫了?
如果不是,自己为何这么在乎他欺骗与不欺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