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一搜不就知道了吗!”
她那冰冷而又不容反驳的语气,让水依箬心虚的不敢开腔,也不敢阻拦。
门口的护卫在温情的示意下,气势汹汹的涌了进来。
在场的除了云朝露还算平静外,其他人都被水灵玉的举动给吓得一动不动。
云朝露仗着有儿子傍身又有丈夫撑腰,便硬气的挡在一众护卫面前。
笑说道:“玉儿,你好歹也是国相府的人,水家嫡女,又何必与家里人撕破脸呢!”
“搜~。”
水灵玉懒得搭理云朝露,冷冷吐出一个字后,温情就带着护卫冲进了水依箬的卧房。
不过,云朝露也不是吃素的,嫁入国相府这么多年,也养了不少心腹。
故而吩咐了郭嬷嬷叫来了护卫,将水灵玉的人顺利拦在了卧房门外。
两方僵持不下,就要大打出手时,水川柏就在这时候赶了回来。
“孽障,你的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水川柏一声怒喝,快步冲进了屋里,狠狠给了水灵玉一巴掌。
“你今日带着利器,气势汹汹的归府,闯入幼妹的闺房,逼迫你的后母,如此腌臜行经,比那毒妇还无耻,忤逆不孝的逆女,今日本相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父亲……。”水依箬带着哭腔,委屈的哽咽在喉。
“公爷,您可算回来了,玉儿今日不知怎么了,竟要置我于死地。”云朝露趁热打铁,赶紧告状。
水川柏气得不轻,也不问明缘由,查明真相,当场发飙,大喝一声:“来人,取老夫的牛骨鞭来。”
随从听命,赶紧去取牛骨鞭。
水灵玉捂着又烫又肿又疼的脸颊。
被恨意淹没的眸子里,全是对水川柏的愤懑。
她厌恶这样一位不分青红皂白的父亲,也恨这个毫无温度的家,甚至包括家里的每一个人。
她倔强的性格像极了水川柏,冷傲自信的气质又特别像她那死去的母亲。
在面对怒不可遏的父亲时,她从来都没有怵过。
“父亲要罚,我受着就是,父亲觉得我有错,我也认,但今日,母亲的遗物,我要一样不落的带走。”
虽然水川柏被气的不轻,也险些忍不住将面前的逆女打死。
但在听到水灵玉提及她母亲的遗物时,他却讶异的顿住了手,心中开始升起一抹愧疚。
“公爷。”
随从捧着牛骨鞭走来,恭恭敬敬的举过头顶。
水川柏摆了摆手,屏退随从后,又冷着眸子,先扫了一眼心虚的母女二人,然后才阴戾的望着水灵玉,质问道:
“什么遗物?你母亲的遗物?老夫告诉你,你母亲的遗物,包括她的所有嫁资,都放在了你的凤来仪春苑,并由沁嬷嬷保管,但你今日,却跑来妹妹的蘅芜苑索要遗物,着是个什么道理?有你这么当长姐的吗?”
“父亲不如问问阿妹与夫人吧!她们应该比谁都清楚。”
水川柏半信半疑的望着母女两个。
云朝露无奈挤出一抹笑容,辩解道:“是妾管理无方,妾有错,还请公爷责罚。”
“看来还真有其实啊!”
水川柏有些生气,也有些不理解,更不愿意相信她会这么贪财。
但她连先夫人的嫁妆都敢贪墨,可见胆子也不小,如果传扬出去,府中的奴仆乃至护卫们,又怎么看她服从她?
“朝露,只要你将先夫人的遗物退还,老夫便不与你计较。”水川柏打算再给她们一次机会,所以引导着云朝露知错就赶紧改。
母女两个为难的不知如何是好。
只能再次扯谎道:“近几年府中略有亏空,妾束手无策,只能暂时取了先夫人的嫁资来填补,眼下,妾也一时拿不出来啊!”
水川柏心中一惊!有些不悦。
府中亏不亏空他比谁都清楚。
他国相府虽不是什么富可敌国的商户人家,也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但至少也是富裕的官宦人家,怎么能说亏空就亏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