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真的挑选了几样价值连城的物件,命脉脉仔细装进锦盒里。
“少主子,您这是要做什么呀?”
“打包送礼。”
“这些可都是好东西,是您拼了命才存下来的物件,不能轻易送人。”脉脉舍不得,又将东西放回了原处。
水灵玉幽幽一笑,又从十锦槅子上将东西拿了下来,仔细的放进锦盒内。
“南箫王不吝出手相救,让我有幸捡回一条性命,这是莫大的恩情,我当上门恩谢才是。”
听完水灵玉的解释,脉脉这才恍然大悟,赶紧帮忙将这些价值连城的东西打包好。
只是在主仆二人出门时,水灵玉无意瞥了一眼门外杵着的两排仆子们。
她突然想起,这些奴仆可都是后母“好心好意”拨给她使唤的“老实”仆子。
自从有了她们伺候,这凤来仪春苑不论发生了什么大小事情,都会事无巨细的落进了后母的耳朵里。
但凡有个风吹草动,后母都会是第一个知道的。
甚至连她几时吃饭几时睡觉几时上厕所的时间她们都了如指掌。
难怪自己与辰王每次约会,都能巧合的遇上水依箬,也能巧合的被她缠上,甚至巧合的出了事故,还每次都差点儿挂了。
水灵玉心中愤恨,却又不急着发作。
她眸光一闪,站在门口,居高临下的向一众奴仆冷呵道:“从今日起,没有本少主的命令,尔等不得擅自进入内院,若有违者,杖毙。”
仆子们惧怕水灵玉,所以个个都维诺的低头垂眸,恭敬的齐声应道:“奴们遵命。”
其中一个老嬷嬷是后母的心腹奶妈子,听了水灵玉这么一说,她有些担心也有些不服。
故而倚老卖老的上前说道:“少主子安,老奴乃夫人特意指派来伺候您的仆子,若不能入内院,老奴恐怕要领一个失职的罪名,此罪,老奴实在是担不起啊!”
水灵玉暗自冷哼!明亮的眸子突然射出一抹精光。
这老东西狡猾又能言善辩,以前她就见识过。
“国相夫人就是这么教你规矩的?”
老嬷嬷闻言,惶恐的跪在了地上。
“夫人一直规行矩步,也时常训诫奴们要安守本分奉命唯谨,老奴时时谨记于心,只是今日少主子您突然下令,老奴实在不知如何着办,若未能将您伺候得益,夫人定将老奴严惩重罚。”
“哦!?如此!你就不怕本少主治你个违逆之罪?”
“老奴不敢。”
此时氛围已经降到了冰点,整个空气中都飘荡着危险的气息。
就好似四周都被冰山包围一般,如临冰窖,让人寒毛直竖。
大伙低头垂眸,不敢直视这场毫无硝烟的场面,更不敢揣度水灵玉的心思。
大伙害怕的屏住呼吸,无人敢不要命的大喘气。
那老嬷嬷倔强的如同山间里的顽石,抵死也不听从水灵玉的命令。
直到耳畔响起一阵厉喝:“拿剑来。”
大伙这才从惊惧中回过神来。
老嬷嬷开始畏惧的冒冷汗。
可她就是想赌一回,赌水灵玉的心软程度。
毕竟以前的她,宽容大度,至善至纯,属于那种仁慈温顺的性格。
因为脉脉瞧不起老嬷嬷这倚老卖老、狗仗人势的嘴脸,所以巴不得自家主子好好教训教训她。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脉脉就屁颠儿屁颠儿的拿来了一把锋利又修长的利剑。
“少主子,红霜剑在此。”
水灵玉冷眸一扫,拿起红霜剑,直指老嬷嬷的眉心。
“滚还是不滚?”
老嬷嬷被吓得屁股尿流,却又拉不下面子落荒而逃。
故而梗着脖子,猛的吞了吞口水。
水灵玉冷笑一哼!长剑一挥,只眨眼的功夫,就在老嬷嬷的脖颈上划破了一条血口子。
一阵刺痛袭来,老嬷嬷再也绷不住内心的惧怕。
赶紧摁住脖颈上的伤处止血,磕头向水灵玉告饶。
水灵玉睁着一双清冷的眸子,不发一语。
直到脉脉凌厉的呵斥了一声,老嬷嬷这才被吓得连滚带爬的跑没了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