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北彦道：“大虎能进入到哪个军区谁也说不定，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事，要是能分到和我一个军区，能照顾的地方，我自然会尽力照顾的。”

秦发成心里凉了半截，他还以为封北彦就能直接把他儿子带进军区呢。

那条鱼留也不是，不留也不是。

想着既然带来了，就留给封北彦吧，万一以后能照顾到他儿子呢。

“北彦，这是我今早在河里抓的鱼，你们留着吃吧。”

这时，封母来了。

一进门就道：“北彦，我表侄说要给你送鱼，我特意来你家蹭鱼来了。”

封北彦道：“娘，表哥刚才去老宅那边了？”

“去了。”封母淡笑道：“说是表侄孙子想进部队，拖你照顾，本来把鱼拿到老宅了，得知你搬出来住了，就二话不说把鱼提出来找你了。哎，娘老了不中用了，表侄都不把我放到眼里了。娘知道你这有鱼吃，就厚着脸皮过来，想来沾点光。”

封北彦如何听不出封母话里对秦发成的讽刺。

他对秦发成道：“我收回刚才的话，不管你儿子分到哪个军区都跟我没有关系，你的鱼你拿回去，我们消受不起。”

秦发成着急道：“咋啦？表弟，这好好的，咋就变卦了呢？”

封北彦道：“我答应你照顾你儿子，无非是看在了我娘的面子上，你连我娘都不放在眼里，眼睛里肯定也没有我。今天我对你有用，你可以巴结，若改日，我一无所有，要饭要到你家门口，估计你连剩饭都不会施舍。你们这样的亲戚，我们高攀不起。”

秦发成道：“表弟，不就是一条鱼嘛，你受累了，当然得给你吃了。”

封北彦对他简直无语。

封母道：“发成，你们来家里，我真心实意把你们当亲人对待了，可你的做法太让人心寒了。你们这样的人我们帮不起，我们北彦清清白白，说不定帮你们这种人还会惹上一身骚呢。行了，我没你这样的表侄，跟你也不是亲戚，你看他们还有人认你做表哥吗？”

封北宇刚才就生气了，对秦发成道：“反正我没有这种贪图势利，见人下菜的亲戚。刚以为我是我三哥，就想把鱼给我，知道我不是三哥，立刻又把鱼拿走了，说白了，就是谁对你有用，你就巴结谁。谁帮不到你，你就爱答不理。”

封北彦对秦发成道：“话已经说到这份儿上，我们这儿不欢迎陌生人，你们赶紧离开吧。”

“北彦，表姑，你们不能不认亲戚。”

封北宇把秦发成往外推。

“啥亲戚啊？我家亲戚都实在的很，没你这样的。”

封北宇把秦发成推出了门外，关上了大门。

大虎一直跟着他爹，这会儿也出来了。

秦发成站在门外大喊：“表姑，表弟，我错了，你们让我进去。”

根本没人搭理他。

秦大虎道：“爹，没人照顾，那我不去部队了，我就在家种地吧。”

秦发成骂道：“没志气的东西，种田能有出息？”

他叹了口气，对着身后的大门道：“别以为就你们有本事，等哪天我儿子成气候做了大官，你们还得上赶着巴结我呢。到时候，有你们好看的。儿子，咱们回家，这鱼咱们自己吃。”

“……爹，这鱼好像有臭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