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探出头来,满眼不可思议,“爷,怎么这般模样了?”
“不,还长了这么多?”
贾琏颇为自豪地说道,“这段时间它没有操劳,养精蓄锐许久,自然有些长进。”
王熙凤用手放在咽喉处比划了一下,“这可了不得,这般样子,可是要出人命的。”
贾琏玩味地笑着,“先试试再说。”
“实在不行,一半也行。”
王熙凤有些害怕,可这是她自己主动提出来的, 也不好反口,便要下嘴。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声音,“二爷,宫里来了人,要请你去迎接一下。”
王熙凤一听是宫里来人,连忙又从被窝中钻了出来,“爷,这个时候宫里来人,怕是有紧要的事情,你快点去吧。”
贾琏说道,“宫里不是派人来过了吗?”
“这个时候过来,怕是宫里的太监过来打秋风的吧,这些阉人,一天到晚不知足,不知从我们这里搜刮了多少银子,还一个劲的要。”
“要是我说,直接让他们喝西北风去。”
王熙凤知道贾琏今日没有得逞,心中有些不满意,便暖声说道,“宫里的人,那都是天子心腹,一个也得罪不起。”
“他们不说好话也就算了,要是暗地里捅几刀,我们府上恐怕遭受不住。”
“你快点去,等事办好了,回家再补偿你。”
贾琏嘴上虽说着不满,心里却知道这事不能耽搁,便在王熙凤的额头上亲了一口,穿上衣服便往外走。
门口等着的是贾琏的清秀小厮,小豆子。
小豆子原名叫司马豆,因为生得俊秀、小巧,大家都叫他小豆子,反倒忘了他的原名。
贾琏一见小豆子,便问道,“宫里来得是什么人?”
小豆子说道,“是掌宫内相戴权。”
贾琏这些日子对宫里也熟络了,这戴权可是宫里实权派,手伸得很长。
不过,戴权比起其他那些拿钱不办事的太监来还是好一点,他钱也拿,事也办。
这么一个人,还算个人物,因此贾府与戴权关系还算融洽。
“人在哪里?”
“在二老爷的屋里喝茶。”
“走!”
贾琏正要去贾政屋里去见戴权,平儿端着个碗追了出来,“爷,把汤喝了再走。”
贾琏怕戴权等久了,便说道,“等见了人回来再说。”
平儿嘟着嘴说道,“那不行,爷这几日忙得都清瘦了,再怎么样,东西总得吃一口再走。”
贾琏不得已,喝了几口汤,又被平儿塞了一块长肉在嘴里。
王熙凤见平儿捂着嘴进来, 便说道,“你笑成这番模样,又做了什么见不得的事啊?”
平儿将碗放下,眼中尽是笑意,“爷刚喝完汤,肉都来不及吃一口,我就把那老鳖头给塞他嘴里了。”
“那老鳖头脖颈有点长,爷含了一截,还有半截露在外头,外边的恰好是那鳖头,怪有趣的。”
平儿抿着嘴笑起来,却见王熙凤张开嘴,白皙的脸蛋红晕层层,凤眼中有些羞色,又有些微微怒色。
这时,平儿才想起方才自己在煲汤的时候,听到屋内贾琏与王熙凤的对话,不由得捂住了嘴。
“奶奶,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不知道爷吃了鳖头,奶奶你也吃了……”
“平儿你个蠢丫头,你绝对是故意的。你再弄个鳖头来,要这么长的,你给我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