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的尸体炸做齑粉,乌漆嘛黑的齑粉似凝实成了一层层乌云,层层叠叠,密密麻麻,远远看去,就像是传说中的十八层地狱。
十八层地狱!
只有冥界才拥有的地方。
“来人!”
不多时,那道人影沉声召唤道。
音波弥漫,震碎了不知多少飘荡于虚空的水族尸骸。
“轰!”
话音未落,两道人影从天而降。
两个黑鲛人,气息如同深渊一般的黑鲛人。
周身气息暴虐,好像就是一头头来自远古的恶兽。
凶猛,狠厉!
利爪探出,寒光森森。
周身缠绕有猩红色的锁链。
远远看去,两人就像是所谓的杀戮机器。
“杀了真珠!”
“我倒要看看,当自己的子嗣出现殒命之时,那个该死的老东西还能不能继续不管不顾下去。”
那道目光猩红的人影沉声命令道。
“轰!”
两个黑鲛人一同低头,化作两道黑色的残影飞掠而去,只剩下一道道被气浪碾碎的海兽的尸骸依旧留存于虚空中央,随着水流的翻涌,频频飞掠。
……
“呦,昨天晚上偷偷挖煤去了?”
看着顶着两个黑眼圈的夏冬青,赵吏一边啃着手中的面包,一边饶有兴趣地问道。
夏冬青,极少出现这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冬青,你怎么了?”
翡翠歪了歪头问道。
玄女大咧咧地走了过来,端起手中的果汁一饮而尽,“怎么,做噩梦了?”
噩梦?
如若是被那个小男孩儿整整殴打了一晚上,那也算是噩梦吧。
但比起噩梦,他更在意那个“小男孩儿”到底是谁。
灵魂挨打,怎么浑身都疼?
我的骨头啊!
我的波棱盖啊!
我的指甲啊!
我的眼睫毛啊!
都疼!
“噩梦?”
“我觉得是春梦,毕竟春天到了,万物复苏,又到了繁衍的季节。”赵吏的嘴臭跟毒舌,一如既往。
听着这番话,夏冬青眼底划过一抹猩光,“赵吏,我现在火气很大!
你说,怎么办?”
火气很大?
什么鬼?
你火气大,我火气还大呢!
你亲爱的老父亲被硬生生敲走了一大块儿太岁肉,这火气还能不大吗?
“你丫药吃多了?”
“边儿去!”
赵吏略微摆了摆手道。
“不,我说我现在火气很大!”夏冬青语气幽幽地出声说道。
赵吏:“……”
不多时,那处看起来孤零零的射击场中。
“来吧小崽子,给你脸了是不是?”
看着对面的夏冬青,赵吏向着远处挥了挥手。
“咻!”
未曾等赵吏话音落下,夏冬青化作一道流光冲了过来,劲气飞掠,吹的赵吏脸颊一阵生疼,好似钢刀刮过一样。
“我去?!”
“这是要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