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掌教,李义廉的胞弟,李忠?正是冤家聚头,有仇报仇。”
蓝玉台看清来人,一身青黑劲装,胡子拉碴,一派壮汉模样,脸黢黑。
李忠显然不是油嘴滑舌之辈,也不把江湖上没名没号的杂鱼当作对手。
当即就是奔着蓝玉台死穴,剑风凛凛,处处奔着蓝玉台性命去。
蓝玉台躲闪数次,叫那上门女婿看得以为她落入下风,激动得忘记疼痛,给李忠欢呼。
“岳父杀了这妖女,就是她险些杀了我!”
李忠自信一笑,挥剑就要将蓝玉台脖子砍下。
笑容还没凝固,蓝玉台就用手中长剑将他那威武不凡的重剑格挡,轻松从李忠身侧躲过。
在李忠要折返,补她一剑时,蓝玉台扬起一阵剑风,将李忠的重剑逼得后退。
几个回合的试探,蓝玉台从李忠身上看到几分自己剑术的影子,但是并不多。
起初三招类似,越到后面越不行。
她像逗弄猴子一样,将李忠耍得团团转,将他浑身割下不少碎布。
李忠无暇去管自己身上衣裳,惶恐地看着眼前剑术精湛,远在自己之上的妖女。
这剑术,这起势,还有蓝玉台震他重剑的内功,全部都是他李家的绝招!
蓝玉台先前只用右手,如今又换到左手。
左右切换,毫无影响,比左撇子还要麻溜。
她这次出剑,却是剑剑杀意,第一招就将李忠的鼻子割下,不等李忠任何喘息机会,又一剑将他四肢砍断。
在一边观战的上门女婿终于发现不对,眼前这妖女怎么用了李氏剑派的绝招!
他也不过是在成婚之前,怂恿未婚妻将李氏视为绝对机密的剑谱给自己看过几眼。
“你怎么会李家的绝技?你偷学!”
上门女婿说得很笃定,完全不给任何转圜余地。
他看得出来蓝玉台后面的招式跟李氏剑谱上不一样,确信蓝玉台是偷窥李氏弟子练剑。
将剑招混在一起,所以才会跟李忠不完全一样。
蓝玉台冷笑,一剑将李忠的脑袋砍下,将眼珠挖出,塞进嘴里。
“昔日沈家将你们送上李氏剑派,不就是为了学这两招绝世剑谱吗?”
沈家是商人,无利不起早,沈千山想着自己多少是要有自己的江湖势力,光是巴结武林盟主的蓝家还是不够。
狡兔三窟,沈千山又将目光放在李氏剑派上。
沈千山眼馋蓝家的绝世武功,奈何这武功传男不传女。
即便是把沈尘风送出去,蓝生见她是一介女流,也未曾生下男嗣,提防她跟提防贼人一般,丝毫不给沈尘风靠近演武场跟剑阁的机会。
沈千山授意沈尘风偷盗剑谱,沈尘风一直都做不成。
于是,沈尘风就成为了一招弃子。
“李氏剑派出过两位剑仙,虽然已经是很多年前的旧事,但也并不妨碍这两位剑仙留下来的绝世剑谱。
沈千山费尽心机将你们送上李氏剑派,不就是盼着你们去吃李氏的绝户,好将这两本秘籍占为己有吗?”
蓝玉台将这上门女婿双手砍断,又将那秽物砍断,塞进他嘴里。
不过沈千山还是算错了一招,李氏剑派传下来的两本绝世剑谱全都是掺水的假货。
沈家族长就想抱着自己的乖孙趁乱逃跑,但是没想到李忠如此不经打,他跪着朝蓝玉台磕头,祈求蓝玉台饶他跟乖孙一命。
“觊觎蓝家的剑谱,假意跟蓝生交好,背地里教唆我母亲一个只会绣花的普通人去偷盗剑谱。
蓝家落败,又转头向李氏剑派摇尾巴,吃人家的绝户,你们真是做的一本好买卖,不管死多少人,都死不到你们这些老不死头上。”
蓝玉台杀人如切菜,一挥手,就将那小男孩头颅砍下,她将沈家族长四肢砍断,如法炮制,将他下本身秽物切,塞进嘴里。
一剑穿心,彻底了结。
或许多福寺是沈家族长说出来的缓兵之计,蓝玉台还是连夜赶到那,连连将寺庙里的大钟撞响。
声浪狂暴,汹涌澎湃,将院中安睡的和尚全部吵醒,纷纷朝着钟楼来。
为首的是白胡子的方丈,老态龙钟,看上去得有八十多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