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拨开她被汗水打湿的几缕发丝,用指腹贴着额头感受她的情绪:“你不开心,为什么?”
他很敏锐,毕竟他们刚才那样亲密无间地接触过。
“没有。”姜茶推倒他,年轻的眼睛里有旺盛的精力和一往无前的勇气。
两个精力旺盛的人“打”起来,后果是很可怕的。
不过顾律师在“牺牲□□”后总算得到了答案。
毕竟床榻之间什么羞耻的话都能说得出口。
姜茶也说出了正常情况下不好意思说的隐秘的念头。
“我不开心。”
“顾方池,我不开心,你为什么没主动找我?”
顾律师很懵:“不是你在忙吗?我……”我哪敢打扰你?
恰好他也被事情缠住了。
姜茶知道自己没道理,但是在床上是可以“无理取闹”的。
“我不管!”
“总之都怪你……”
她的眼角沁出些泪珠来,也许是欢愉,也许是挣扎。
“我发现,我竟然不习惯自己一个人睡了。”也许是情欲占主导,姜茶仰头看他,说出心中所想:“我不是这么不理智的人,我不想变得患得患失……”
竟然……是这样……
顾方池说不出是高兴还是心疼。
“为什么会这么想?”顾方池吻去她眼泪:“爱本就是不理智,没有人可以在爱情中保持绝对理智。”
如果爱可以精确地计算并推算出一切结果,那就不是人类的情感了。
就算在恋爱的时候可以做到不被情感影响,分开的时候可以做到抽刀断水……但又怎么可能完全地做到心如止水,没有任何波动?
“这里是家,家是没有规则的,你不需要保持理智。”顾方池说:“你可以向我索取一切情感,这是我期望的,并且乐意至极。”
顾方池似乎在此事上很通透,他这样一眼看上去就极其理智的人本应该对待爱情更加谨慎,事实上却毫无保留。
顾方池从一开始就坦然接受自己落入爱情漩涡里,他在姜茶之前已经品尝过各种患得患失,但他甘之若饴。
……
事后。
“那么,你最近是不是有
什么事情瞒着我?”姜茶坐在浴桶里,用手拨开浮在水面上的花瓣型沐浴露,密密麻麻的水蒸气拥挤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
顾方池手里的花洒差点没拿稳,眼睛很“正人君子”地往别处看:“什么?”
姜茶从水里站出来,赤脚站在光滑瓷砖上,用毛巾擦头发,然后开始对着镜子抹面膜。
丈夫拿来浴袍,把她裹进去,无可奈何地说:“这样很容易受凉。”
姜茶抹了面膜后,拿上身体乳递给顾方池。
顾律师认命地开始帮老婆抹身体乳,刚开始几次总容易天雷勾地火,但几次之后,顾律师的定力稍有提升。
“你还没说,之前在书房偷偷摸摸地在做什么?”
顾方池正抹到肩胛骨那块,老婆突然坐起来正对他,打了他一个猝不及防。
顾律师镇定自若地把手上剩下的身体乳抹到老婆锁骨上方,抹匀。
他不知从哪儿变出来的发卡,突然就出现在他摊开的手心:“赔你的发卡。”
和上次床榻之间被他掰断的发卡一模一样。
顾方池轻咳嗽两声:“我觉得之前的发卡质量不好,轻轻一拿就断了,这个随便怎么掰都不会坏。”
顾律师“啪嗒”“啪嗒”地把发卡开了又关,像是邀宠的样子。
“你做的?”姜茶很惊讶。
“嗯。”顾方池说:“就是黑笔实在找不到了,我买十盒黑笔赔给你,成吗?”
顾律师的态度十分诚恳,直接“丢一赔十”。
“咳。”顾律师的眼神又变得火辣辣起来:“姜姜,要不我们先把衣服穿起来再聊天怎么样?”
姜茶下意识地捂住胸口,随即又放下来,觉得没什么必要,毕竟该做的都做完了。
姜茶抓起睡袍穿上,看着这几个钩线发卡,心情复杂。
她知道做这些钩线发卡有多麻烦的,因为她就是那个失败的手残党。
她当时只是气话,他却真的认真地“补偿”给了她。
就在她发呆的时候,丈夫握住了她的手,把一串红绳戴在了她的左手上。
“这是……什么?”
姜茶觉得眼熟,好像是龙华寺的红绳?
“老板说可以找金店把它们编在一起,我想了想,这件事情还是自己做最诚心。”
四枚圆形金牌和两颗蓝色珠子用红线牢牢地缠在一起,对应福禄寿财和姜茶的生肖。
“姜姜,二十五岁是一个令人迷茫的年纪,无论是事业还是爱情,很多人都会在这个时候迎来转折点,所有的情绪都是正常的,但请相信你自己,你已经做得很优秀。”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