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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分田到组社员开会,窑膛洗澡学妹思春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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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两日,陈正宽从县城回来,见小组已分好,本想去找吴文喜理论几句的,又生怕自讨没趣,应了忠仁那句话,木已成舟了,再说去了县城几日,散了心,也不去作计较了。

生产队稻子收上来之后,各小组认了各小组的田块,自行规划种麦子的事宜。自此,生产队观念渐渐的在社员心中淡化了,生产队班子也解散了,只留队长和会计,两年后,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也就是分田到户,生产队改成村民小组,每个村民小组只设组长一职,柴蒲滩田起初两年还归生产队集体收益,之后也按人口分给了农户,这些都是后话。

赵忠仁一家所在的小组,抓阄抓到了三十五的田块,耕田也是从他们那组开始的,赵家十七口子占了小组的一半人口,他们那组做起生活来基本上不用操心,大事小情赵忠仁说了算,分田到组之后社员们也从繁重的农田事务中解脱出来,腾出更多的时间,搞家庭割业,做蒲包打箔子养猪养家禽,下荡捞鱼摸虾。忠仁放着鸭子,又在大堤边河里打了一排簖,支了一板罾。

忠礼和同学搭乘拖拉机回了趟家,拖拉机到柳泾镇子上时,天色已晚,同学留他过宿,他不肯,说是十几里路个把小时的事。现在公社通往荒村的路是条宽广的石子路,路程只有十里出点头,比原先绕涧河的老路抄近了三四里。忠礼到家时,屋子里还亮着灯,秀萍正在油灯下打箔子。忠礼推开门秀萍先是一愣,而后惊喜道:我还以为是风刮的。忠礼笑道:风这么大劲呢。秀萍忙问忠礼有没有吃晚饭,忠礼说道:我下了车就直往家的,晚饭没吃呢。秀萍放下手中的活,上锅屋弄晚饭。忠礼道:我也过去看看妈呢。

赵妈妈听见脚步声,喊道:是不是三成子回来了?忠礼大声应道:妈,是我。推门进了锅屋,站在妈妈的铺沿,赵妈妈半躺在床上,看着忠礼道:我家三子发胖了。秀萍道:学校肯定伙食好包。忠礼道:学校食堂伙食天天有荤腥,过两天就吃回坨子,坨子斩的有小侠子吃饭的洋瓷碗大,城里人叫狮子头。赵妈妈笑道:乖乖,那么大,妈一顿还吃不的呢。忠礼道:下回带一个给你尝尝。赵妈妈道:妈馋死了,从那么远带回来,要同学晓得了,不得笑死呀。赵妈妈又问:有没有去你二哥家玩的?忠礼道:每个星期天都去的。赵妈妈道:你二哥一家也有三四个月没回来了。忠礼道:听二嫂说他们过十天八日回来看看呢。赵妈妈道:你也有好些日子没回家了包!忠礼道:快两个月了。秀萍道:奶奶天天叨告你,嘴都叨告癔得了。忠礼道:星期天放一天,回家了又赶不上,这回正好搭同学亲戚的拖拉机的。秀萍烧好了晚饭,碎米面疙瘩,装好将碗端到小桌子上,对忠礼道:没得你在学校里吃的好,粥汤锅里夹疙头,将就点。赵妈妈道:乖乖,快趁热吃吧。忠礼吃了两碗,打着嗝,说道:吃饱了。欲陪妈妈再说说话,赵妈妈道:辰光不早了,你们去睡觉吧。

两口子便去了东屋。秀萍道:你先睡,我再打一会箔子,现在箔子比蒲包行香了。忠礼道:箔子还是老四厂里收呀。秀萍道:他厂里收足见,都是卖到荡东沙家庄去了,现在圫上的蔬菜园被队里收去了,没事情做,就起早摸黑打打箔子。忠礼道:那你箔子怎么去卖的?秀萍道:文巧打的多,大哥隔十天半个月的就去卖一次的,每次把箔子给他带去卖,他家多,每次总要卖十几块钱。秀萍叹道:虽然是在共家,还是各苦各的,各房点灯各房亮,大哥放鸭子打簖扳罾,文巧也能挣钱了,老四小丽在厂里,挣的也多,他们打算年底到小新庄砌房子,就我们,侠子小,你现在也不拿工资,我平时打打箔子,也只能够零用的。忠礼道:要等我三年书读下来。秀萍道:只好慢慢捱包,我们原先包圫攒的钱,大都贴给我妈家了,不过呢,我们也不焦,等你三年后出来了,每个月按时按点拿工资,别人也羡慕我们呢。忠礼:就是这二三年要辛苦你了。秀萍笑道:没什么,你尽管放心去念书好了。忠礼瞥见堂屋门口墙角有几梱齐头把子稻草,问秀萍道:稻草做什么用的?现在打箔子不是用聚烯线了吗?秀萍道:准备给小昊子扎个站窝子的,三爷这两天没空。忠礼道:我会扎呢,我嗲在世时,我看他扎过的。遂拿过稻草,秀萍打箔子,忠礼扎窝子,两口子手动嘴也动,谈谈说说,不觉到半夜,才收拾洗了手脸上床睡觉。

第二天,大哥忠仁见兄弟忠礼回来,也正逢忠信放假,遂逮了两只公鸭,又带些簖里撩的鱼蟹。一大家子,那么多侠子,一两只鸭子够哪块的,好在赵妈妈一大早上着忠信去肉案上买了肉以及卜页,烧了大半锅。中饭时,忠仁又喊来广后大爷,叔侄四个喝了几盅。

吃过中饭,稍歇会儿,忠礼急着要赶公社车站的车子,别了家人,向道秀萍带好侠子,注意身体之类的话。忠仁说要不要船送到柳泾沟。忠礼道:不用了,正好忠信也上学校呢,我们兄弟俩走着去。忠礼帮忠信拎着书包,两人结伴到了柳泾农村公共汽车站,正好班车进站,车站里聚着不少乘客,车门刚打开,车里的人还没下车,车下的便拥到车门口,拼着命的向里挤,等到忠礼上了车,车上连站的地方都没得,只好倚在车门口。忠信同三哥挥手作别,背着书包上学校。

秋后是农村人砌房子的好季节,大队不准许农户在原有沟浜上翻盖新房,必须到中心渠两岸规划点。屋基地统一是十二乘十二平方米,院子心前面留三公尺路,所砌的房子须砖瓦结构,并且限制檐口及屋脊的高度。砌房子人家多了,用砖瓦要提前到砖瓦厂预定,忠志忙得焦头烂额,吃住在厂里。马大爷最近身体不好,老寒腿又犯了,烧不了饭,马大妈一个人忙不过来,也是农闲时节,食堂里的大小事务落在潘学妹身上。工人们早早吃好晚饭,换班去了,马大妈端些饭菜回家给老伴及孙子。学妹收拾刷锅刷碗,抹桌子扫地,忙了差不多了,忠志进来了,学妹问道:赵厂长吃什么?忠志笑道:早就说过了喊名字,邻居家边的,称什么厂长,显得生疏。学妹笑道:跟着别人喊习惯了。忠志道:有什么吃什么。学妹道:今晚青菜卜页和肉一锅下,工人都吃完了,以为你不来吃的呢。忠志道:前面制坯组刚才出了个事故,处理一下。学妹道:怎么没听说的。

原来,这两日阴雨天路滑,陶红兵推了一车子砖坯,不小心左脚滑了一下,手没稳住,独轮车子翻了。右脚向外叉去,顿感腿裆里一阵灼热,血洇红了裤子,有人赶紧过来扶起她。等到忠志闻讯赶过来,人已被送到小诊所。刚才回来的人说并无大碍,只是私处撕裂个小口子,被诊所里女医生简单处理一下,现在正去公社卫生院的路上。学妹忍住笑,说道:前些日子,烧砖的嘴被砖头砸开了,现在她那里也撕开来,人不碍事就好。忠志道:我已安排章会计带些钱去医院了。学妹又剁些肉,洗了两棵青菜,坐在锅膛门口烧火。

天渐渐的上了黑影,忠志找到电灯开关,拉亮了电灯。灶膛里火光映红了学妹的脸颊,忠志瞥了一眼,转过脸去,说道:天黑了,你回去吧,汤烧好了,我自己装了吃。学妹道:侠子他奶奶回家了,夜里我要烧夜饭呢,食堂里现成的铺。不一会儿,学妹把饭和肉汤装上桌子,忠志道:你也吃些?学妹道:我己吃过了。忠志吃饭,她就坐在锅门口砖头台阶上纳着鞋底,忠志没话找话说道:跟谁纳鞋底呢。学妹道:她奶奶眼睛看不见,我跟他们两个年大的每人做双鞋子,他爹爹一天到晚就穿着个毛窝子。忠志道:毛窝子好,暖和。学妹道:多晚叫他爹爹给你打双,现成的芦花子。忠志道:不用,我随口说说而已,我们穿难看。学妹将针尖在头发上擦了擦,用顶针子使劲地将针顶过鞋底,说道:要不要跟你做双?小丽哪有工夫纳鞋底呀。忠志道:做就做双包,我又不嫌的。忠志吃好晚饭,放下碗筷,说道:我走了。说着便出了食堂。

忠志在厂里兜了一圈,回到办公室,章会计从公社卫生院回来,忠志问了陶红兵情况,章会计说不碍事,缝了两针,人已回家了,医生说要休息些日子呢。忠志道:这也算工伤,补她些生活费,工资照算。正好副厂长也在,三人又研究了一些其他事情,忠志道:你们今晚回去休息,我来值班。两人回去不提。

忠志倚在床头,在电灯下看书,也没翻看几页,便迷迷糊糊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等他一觉醒来,外面什么动静都没有,看了看手表,已是凌晨一点了。他下床小便,回屋时无意瞥了一眼,同他办公室相隔不远的食堂门敞着半边,里面亮着灯,却看不到人,制坯组工人应该吃过夜饭下班了。忠志喊了两声无人应答,推开门,不见学妹人影,忠志以为学妹上厕所了,便上铺,憋住气听着食堂里的动静,好长时间并无响声,复又下床,见食堂门仍原样敞着,心下疑惑,他也是被最近几起小事故弄害怕了,担心着学妹会出什么事。便回到宿舍,穿好衣服拿了手电筒,一路照着寻找,远远地看见窑膛里亮着灯,心里想道:烧窑车间因砖坯赶不上,中午便停烧了,里面应该不会有工人,就是学妹也不会到窑膛里的,定是吃夜饭的工人开了灯忘了关。

他走到近前,听见里面有水声,透过大铁门缝,瞧见一女人在里面淋澡,那女人正是潘学妹。娇小的身材,圆润丰满,线条凹凸分明,她正用手巾将小木桶里的水往身上拖淋。从脖子徐徐地往下——看得忠志血脉喷张,险些把持不住——学妹闭着眼睛,似乎已陶醉,她的双手停留在胸前,看它丰满的程度,说明她还需要激情,某种欲望从早已枯竭的心里喷发而出,说实话,她太需要男人了,男人的肩膀,男人的双臂,男人——她的思想灵魂早已游出体外,自从马成子生病之后,她就没有享受过女人应该享受的来自于身体以及灵魂上的快乐与满足。后来的二墩子,看上去是个壮实的男人,可他徒有外表,像个榆木疙瘩似的,根本解不了女人的风情,渐渐地她对男女之事麻木了,跟二墩子行事也只是应应差,可最近一年来连应差的机会都没有了。突然咣当一声,像是砖头撞上了大铁门,她本能地大声问道:哪个?收起了她的想入非非,灵魂游回她的身躯,思想跌回到现实,刚才的声音分明不是老鼠之类的动物所为,那是人碰掉了堆在大门旁的砖块,可厂子里人吃了夜饭都下班回家了,她暗地里想道:还有一个人。她慌忙擦干身上的水珠,穿好衣服,提着水桶,拎着马灯回到宿舍。

晚上学妹无意经过窑膛时,发觉窑膛里暖洋洋的,打算着夜里没人时烧些热水到这里洗个澡。她已近两个月没洗澡了,周围几个大队就一个澡堂子,还离她们家至少三里路远,洗个澡来回得半天时间,去了还不一定洗得上,等着洗澡的人太多了。她身上生了一层厚厚的渍垢,家里坐在水桶里洗澡太冷受不了,即使关上锅屋门烧开锅里的水,满屋子热腾腾的水气,坐在澡盆子里仍然发抖。工人们吃了夜饭都陆陆续续回家了,正好她也忙了一身汗,便烧了热水,去了窑膛,窑膛里还暖和,窑壁还烫手,散发着温度,人待在里面一会儿工夫便浑身冒汗,她脱了衣服,毫无顾忌洗了起来。不曾想洗了一半,便被一声响声搅了她的兴致。

潘学妹回到宿舍,放下木桶,转身欲关上门,忽见门外一个人影在走动,她知道是哪个,出了门,那人一把搂住她,学妹喃喃而语:去你办公室。遂熄了厨房的电灯,来到忠志办公室。有一首打油诗单道二人偷情的滋味:三十妇人体酥香,血性男儿情更狂,春风雨露暗相逢,鸳鸯被暖翻红浪,千金一刻欢娱短,红杏半枝出南墙,纵使两情再相悦,莫将她人作枕旁。

再说小丽正睡着觉,被大牛哭醒,忙问他怎么了,大牛说是肚子疼,小丽喊醒大嫂士英:大牛说是肚子疼,你帮我看着他们两个侠子,我去砖厂喊他爸回来,把他带去诊所打一针。士英道:大半夜了,要不我陪你去诊所。小丽道:小诊所那么远呢,再说我又驮不动大牛。士英道:那你路上走好了的。小丽道:不碍事,我有手电筒呢。遂去了砖厂,来到忠志宿舍门口,便大声喊道:赵忠志,大牛肚子疼呢。赵忠志搂着学妹正欲睡觉,忽听得门外何小丽的喊声,两人吓得魂飞九霄云外,还没等两人回过神来,小丽已推开门来,电筒光正照到床上,潘学妹吓得蒙头拱到被窝里。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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