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羽商走在回营帐的路上,快走到霍徵的营帐时,她犹豫了一下后绕道而行。
一刻钟后回了营帐,吴优坐在床板上与刘羽商低声道:“刚有人来找你了,说让你过去。”
刘羽商没说话,只拿盆洗漱,洗漱完后便脱衣上床了。
躺在身边的吴优睁着两个大眼看着刘羽商:“你不去找他么?”
刘羽商闭上眼平躺着:“不去。”
吴优撇撇嘴,“可以,你竟敢反抗他!”
刘羽商心里也直打鼓,不去又怕得罪他,万一翻脸不管自己了,自己可就惨了,可自己又实在不想过去。
刘羽商纠结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没去。理由是,他那么喜欢做这个事,又绝不会与他人同共享一妇,军营里有没有新被抓来的女人,所以他暂时还不会轻易把自己丢那不管。刘羽商分析了许久,最终安心的睡了。
翌日,刘羽商饭后在帐子里与王夫人等人缝缝补补,她正向王夫人学习如何让针脚看起来更平整时,门口突然有个士兵问:“谁是刘羽商?大司马夫人请。”
众人都满脸惊讶地看向刘羽商,她讪讪的回以一笑,随后放下手里的衣服走出去跟着士兵去了大司马夫人的营帐。
刘羽商进了帐子屈膝向刘夫人行礼,刘夫人笑盈盈地向刘羽商道:“羽商,昨日你帮我按穴位很是受用,请你来,还是想让你给我按一按,我想着,连着按几日是不是就全好了?”
刘羽商也笑眯眯地回应:“能为夫人效力羽商很开心!”
随后刘羽商站在床边上给刘夫人按背捏肩。
“羽商,你是哪里人?”
回夫人:“羽商是清河人。”
“那你可还有什么亲人?”
刘羽商沉默片刻:“没有了,只有羽商一个人。”
刘夫人知道刘羽商的遭遇是丈夫的部下攻城所致,再细说下去不免尴尬,于是转移话题:“等我脚好了,也与你学一学这推拿穴位之法,到时候也给大司马按按。”
刘羽商也回过神:“好,过几日我教给夫人。”
刘夫人腿脚不方便,刘羽商给刘夫人按摩完穴位后又帮她做了些其它的活计。半个时辰后,刘羽商离开刘夫人的营帐。
走到一个帐子附近时,董延正从里边出来,看到刘羽商时他眼神一怔,随后笑到:“怎么是你?刘羽商!”
刘羽商看到董延也笑着行礼回应:“董将军……我来给夫人按一下穴位。”
董延笑道:“你还董穴位?”
儒雅的脸笑起来更让人有如沐春风的感觉。
刘羽商讪讪的低头笑到:“懂的一点点。”
正在二人相谈之际,霍徵从远处走来,看到刘羽商时眉头轻蹙一下,随后向董延拱手:“董将军!”
刘羽商见霍徵过来,赶紧半垂下头。
董延亦拱手回礼:“霍将军!”
刘羽商:什么?之前都听人称他为霍少将,董延现在称呼他为霍将军,如今他晋升为将军了?
霍徵没有看刘羽商,又向董延道:“人都到齐了吧?”
董延:“应该到齐了。”
霍徵笑着点头,随后又从刘羽商和董延中间向前迈步,走了两步见董延还站在原地,又回头向董延道:“董将军不一起走吗?”
董延笑着点头,随后向刘羽商道:“那我先去议事了!”
刘羽商颔首道:“董将军请便。”
于是董延和霍徵一起走了。
因天气炎热,刘羽商回了帐子把外边的深衣洗了,晾在外边,因为实在没衣裳可换,她只能穿着外边洗里边,洗了外边穿着中衣在营帐里待着。
晾了衣服后又把头发洗了,随后坐在床板上干着头发。
午后营中士兵都战队列阵,其声势赫赫,像是在预演攻城之法。大通铺里的妇人听见声音都出去远远地观看,刘羽商也穿了刚晒干的深衣出去,站在一个营帐的角落里看着。
难怪声势冲天,放眼看去,乌泱泱整有将近万人。士兵们都只穿了武士裤,分成两阵裸/着上半身站在午后依然炽热的阳光下。
两阵之外,众位将领并没有裸着上半身,而是都穿着利落的绯色短上衣、长裤,腰间系着黑色束腰带的武士服。
随着将领们的号令,一会儿便见两个阵队又极速排开了四阵,两阵人多两阵人少,再过片刻又从整个阵对的两翼分别出了两列,极速跑转开来,环住两个人少的阵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