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箱装集叫嚷:什么沟在哪里?我不懂。
他闭着眼睛进来,用帕子包着手,碰得我一身酥麻……一夹,把他的手也夹住了,这是酥痒的自然反应好不好?我不是故意的。
睡觉的时候,他睡在箱装集上面,我睡在箱装集里面。曾春娟想:到目前为止,今天他背了我一整天,这次时间最长。背了我又碰到了我的……跟定他了,他到哪儿我到哪儿。
一夜辗转难眠。
晨光熹微,认识第五天的这个哥哥煲了香喷喷的米粥。昨晚上人参鸡汤,他说我瘦骨嶙峋,要多喝些参汤,把我的肉补回来。
他对我为什么这么好?难道他想去我家里玩?
这座山锋他说叫‘毛公寨’,在里面救出五十六个如花似玉,污衣赤足的小女孩。她们好惨,受尽折磨。自己虽然很穷,几天前起码还有爷爷奶奶相伴,现在又有一个新‘哥哥’保护,比她们幸运多了。
五十六个小女孩提着二百两银子,踢着这个叫‘程新增’的人下山去了。
陈秋东解下面罩,除掉胡子。“来,我教你飞行。”
曾春娟畏畏缩缩把手伸给他,一握,周身电流闪过。照着他的提示深吸入,缓呼出…练习了十余遍,轻轻试跳了几次。
他握着我的手,飞向空中。十次以后,放脱他的手,已可独立飞行。
崇山峻岭中飞行了三天,熟练纵跃,运用自如。
这日,来到一城外山林,这里又有二十七个美若天仙下凡般的小姐姐,所不同的是,她们的衣饰光鲜亮丽的多。
曾春娟惊得掉了下巴,这世间怎会有如此之多受苦受难的小姑娘?
路上虽有听他说过这边的情况,见到了现实,还是难以置信。
陈秋东给二十七个女孩每人二百两银子和一匹马。
“你们都散了吧,各自回自己的家里去。”
二十七个小女孩跪下磕头,悲催哭泣。
“恩公,我们已经无家可归,不是答应带我们回你家吗?”
“我还有事情要办,没时间送你们回去了,散了吧!”
有几个机灵小姑娘,伴着曾春娟到旁边窃窃私语:你在哪里遇到恩公的?你的家在哪里?
曾春娟世事不明,一一老实告诉她们自己这七天来的遭遇。
跪求了半天,陈秋东不为所动,坚持让她们散了。二十七女怏怏不乐,实在无奈,神情落寞跨上马背,带着二百两银子各自回以前的家。
曾春娟跟着陈秋东来到‘恩生崖’,拜见了“二哥,三哥。”
还有一个二嫂,两个三嫂。
在恩生厅。
陈秋东说:“二弟,三弟,明天一早,我就与小妹春娟离开恩生崖,到她的家里定居。兴宁城拜托两位弟弟劳心费力了。”
二弟说:“大哥既然有了好去处,记得每年回来看望我和三弟。”
陈秋东道:“没有巨天惊变,不一定回来;二弟三弟好生看管兴宁城,无须惦念。”
做三弟的说:“我们的滔天泼地之仇还未雪洗,大哥不渡海报仇了?”
“这个仇一定要报的,两位弟弟商量着来,待有好计策,我定鼎力支持。”
做三弟的说:“也好,我们都有了家室。大哥二十三了,先与小妹成了亲,我们再计议出海复仇之事。”
“好,就这么办。我和小妹先谢谢二弟三弟的理解。”
曾春娟脸红羞答答道:“到时请二哥三哥和嫂子们过来喝杯喜酒。”
撞口而出的曾春娟赶紧把头埋在膝盖上,哎呀,你这个人,跟他才认识几天?这种话怎会说得出口?难道自己心里早就默许了?
在座七个人哈哈大笑,曾春娟越发觉得脸颊滚烫。
……
第二天,天色濛濛。陈秋东曾春娟飞回三千七百里的茅寮屋。
“小娟儿,这个村叫什么名字?”
“叫石源村。”曾春娟拿着扫箒打扫,没想到第九天就回来了,快得出乎意料。
“别打扫了,我准备拆了重建。”
“只有两间屋子,今晚你先住我爷爷那间屋子好吗?”
“我住屋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