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主停顿了很久,才断断续续的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你怎么长得那么像我嫂子?”
扶桑本想在在茶楼里坐一个包间,只是这包间里都在二楼,一楼大堂里才有听书的,二楼的包间才是那些谈生意的人专门来喝茶的,一楼则是专门来听书的,今天他们的目的是听书,自然也就只好在一楼的大堂里找个位置坐下。
如是他早知道会遇上九公主,那他就去二楼包间喝茶也不来听书了,这九公主还真是刺棵子粘到裤腿上一一甩也甩不掉。
扶桑看到她的时候非常吃惊。
房如璇也瞪大了一双眼睛,嘴巴张大了就收不回了。
九公主到底在说什么,她有点懵,所以也没听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只吃惊怎么会在这里遇见九公主。
终于,在扶桑拉了一下自己后,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出门前说的扶桑和自己都是男儿,让人看见了会被笑话,这下扶桑与自己还这么暧昧的出现在九公主面前,九公主当然是以为他们是一对儿了,她想到这点便哑然失笑了。
扶桑则是一脸玩味的看着她,也不与九公主解释,只对房如璇道:“我们早点回去休息吧!”
房如璇点了点头。
然后,二人在九公主惊诧的目光下,一手挽着,一手提着手炉,就从她的身边擦身而过,就似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九公主实在没忍住对着二人大声道:“喂,你们解释一下,你们是什么关系?”
扶桑看了一眼房如璇,房如璇看着扶桑笑着揶揄道:“人家小姑娘还等着你要一个解释呢?”
扶桑也不恼,回头淡淡地对九公主道:“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九公主愣在了当场,久久没有回过神来。过了良久她才想起来,如果扶桑喜欢的是男子,那他带过来的那女子怎么解释?难道那女子是幌子?还是说这是他掩盖自己喜欢男子的幌子?
九公主没发现,自己竟然没有觉得伤心,而只是觉得好奇,她开始对这个扶桑到底喜欢男子还是女子这件事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
强烈的好奇心使得她都不知道那二人是什么时候走的,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已不见了二人的身影。
房如璇在回客栈的路上笑了一路,她自己倒是没什么,在这华夏国,没有人认识他,琅琊国更加无人知道自己是谁,何况自己是女扮男装,但是这扶桑是琅琊国三皇子,如是这事传出去,不久便会传回琅琊国,这世界上只有这八卦传的速度最是迅速,到时候扶桑这名声就在外了。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早在这之前扶桑在琅琊国的就被人传过不好女色好男色,是以,扶桑竟是很坦然,任由房如璇去笑,也不去生气不恼怒。
格日勒也是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好似房如璇才是那个见怪不怪的人。
一直到他们进入他们住的客栈时,九公主才从华盛茶楼出来。
翟天临这边的盯梢的人,早已将九公主在茶楼遇见的事情汇报给了翟天临,翟天临听闻扶桑是同一个男子去了茶楼,倒是没多在意,直到第二日时,跟踪的人再次汇报扶桑与一男子出游时,他才引起了注意。
翌日,华夏的帝都难得的好天气,空气虽然很冷,下过雪后的天气吹在人脸上总是有一种皮肤被撕裂的感觉,但是这并不妨碍帝都的人爱热闹,不能够不妨碍人们的出行。
房如璇的目的是这两人将这华夏国的帝都都熟悉熟悉,要不以后回了琅琊国,那说不准什么时候才能再来一次华夏国的帝都了。
扶桑见昨日自己陪着房如璇出来也未惹出什么问题来,所以干脆放任她,自己只当好护花使者。
今日的房如璇依旧是昨晚那身打扮,只是今日的大氅的帽子被扶桑给她将帽子系的更严实了些,一方面是这帝都的风是真是如同刀子似的,给她扎严实点,避免这风吹的人脸上痛。另一方面是他担心房如璇的样貌被人瞧了去,惹来没必要的麻烦。
而他的这种举动在房如璇看来,都是细心暖男的表现,她越发的喜欢扶桑,对扶桑的好感到了极点,心中暗喜,自己一穿越还真是女主的命,啥好事都让她遇上了,应该是老天爷见自己在这现代没谈过爱,所以才赏了自己一个这么好的暖男,让自己体验一把恋爱的滋味吧,这种感觉让她都不想回现代了,何况这里还有依依,那个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孩子。
这都是女主光环在作祟,她自是明白,所以她也是很珍惜自己与扶桑的这份感情。
翟天临的人自扶桑一出门便跟踪了上来,他们的行踪都被翟天临的人及时汇报给了翟天临。
翟离这儿正在汇报:“主子,今日那扶桑带着一男子去了帝都的布行、首饰铺、小吃街,只是那男子怎能看着与太子妃又点像,不知是不是太子妃的什么远房亲戚,或者哥哥。”
翟天临:“你难道不知道,太子妃没有哥哥,只有一个弟弟。”
翟离道:“熟悉知道,只是那人与太子妃着实太像了,太子妃的弟弟倒是与太子妃的相似度没这么高,所以熟悉肯定那不是太子妃的弟弟。”
翟天临的兴趣被提了起来,他肃然道:“哦,那男子与昨晚扶桑带出去华盛茶楼喝茶的男子可是同一人?”
翟离道:“据报,应该是同一人,衣服都是与昨日一样的衣服,个头都是一样。”
翟天临颦了颦眉,默了片刻;“扶桑带来的那女子没有跟出来?”
翟离突然想起什么,用疑惑的语气道:“奇怪了,难道又晕倒了?”想了想又接着道:“我们的人一直不见那女子出门,好像从那男子就是凭空出现的,不对,主子,这里面有问题。”
翟天临惊讶道:“什么问题?你发现了什么问题?”
翟离这次紧张道:“主子,我们疏忽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翟天临道:“什么问题?”
翟离有点沮丧道:“就是,那男子是与扶桑一同出的房间,一同进的房间,进去后就不见出来。”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看了一眼翟天临的表情。
见翟天临并没有想插话相问的打算,他便接着道:“扶桑之前住的房间里面就是他带来的那个女子,所以,说明与他一同出来的那男子很有可能就是那女子扮的,她为什么要女扮男装?”
翟天临闻言,也一惊:“对,她为什么女扮男装?只是为了出行方便吗?不是说琅琊国的女子出门要蒙面吗?说不准就是因为这个愿意吧。”说完后,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他总感觉自己似乎漏掉了什么信息。
他便问翟离:“翟离,你开始说什么?你前面两句话说的什么来着?”
翟离道:“今日那扶桑带着一男子去了帝都的布行、首饰铺、小吃街。”
翟天临道:“不是那一句。”
翟离道:“殿下我着实想不起。殿下容我想一下。”
想了片刻,他道:“是不是,那男子怎么看着与太子妃又点像,不知是不是太子妃的什么远房亲戚,或者哥哥。”
翟天临大喜:“对,就是这一句,男子,与太子妃有点像,对,对,对,难道那男子就是扶桑带回的那女子乔装的?你说的对,难道她是房——如璇,她是小璇,她没死?扶桑找到了她?可如果是她为什么不与我相认?”
翟离看了看自己家主子,他觉得自己家主子是魔怔了,人掉进迷魂凼里,哪里还能救上来,都过去了这久,他觉得自己家主子肯定是想太子妃想魔怔了。
翟天临却非常激动,他一边搓着手一边来回踱步,他每次遇到大事的时候总是会这样,翟离他明白自己家主子的个人习惯了。
翟离看着这样的主子,有点不忍心打破他的梦,只小声的对翟天临道:“如果她是太子妃,那就说明迷魂凼内没有瘴气。”
翟离的一句话便让翟天临怔愣在的原地,他想了想,最后道:“翟离,有没有可能她没掉入迷魂凼?”
翟离寻思:这人掉没掉进去,不是你自己看到的嘛主子定然是魔怔了,怎么还问起自己来了,这是主子自己亲眼所见。
翟离于是又小声道:“这个属下就不知了,当时是主子看见人掉下去的。属下来晚了,没瞧见当时的情况。”
翟天临觉得今天的翟离完全是和自己来抬杠的,每开口说一次话,就将自己的希望浇灭一点点,他闭口不再问翟离,他回想着房如璇当初掉下迷魂凼的情景,当时他看见她掉进去的,他亲眼所见。
他很懊悔,如是当时自己先救房如璇,那么他就不会失去她,但是,他也明白,自己会一辈子背负着欠了绿芜一条命的愧疚之中,所以无论自己怎么选择,他都会后悔,如果房如璇知道自己两难得局面,以他对房如璇的了解,她定会让自己先去救绿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