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如璇也未曾想到,那个自进入琅琊国后一直跟在他们后面进入帝都的人,竟然是华夏国的九公主。
房如璇这才开始有一点紧张了,因为她也看出来九公主的企图,当九公主看见房如璇时的眼神,那是要一种挑衅的眼神,作为女人她还是能感觉出来自九公主的敌意。
九公主在席间频频向扶桑抛媚眼,扶桑却一直不见,他的整个注意力在房如璇和宴会上,却是并未注意到九公主。
当房如璇下摘下面巾用餐时,扶桑便会时不时用袖袍挡住翟天临的视线,这才是今日他的重点任务,尽管如此,翟天临还是时不时会向房如璇这边投来疑惑与怀疑的眼光。
这一顿宫宴不知怎么就被扶桑给对付了过去,虽然翟天临是怀疑,但是终究是没有去掀开面巾去看房如璇,但是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就会在心中生根发芽。
房如璇倒是觉得这宫宴极为无趣,很显然,她也看出了扶桑不喜这种宴席,故而大多时候都是以吃零食和看演出为乐,扶桑偶尔会转过头来与她交头接耳几句,这宴席中让她精神一振的就只有九公主。
九公主竟然在席间献了一舞,同时向她发出了挑战。
九公主穿一身极为耀眼的玫红裙罗,裙罗外一层薄纱,裙罗将其玲珑有料的身材倒是凸显了出来,再加上那一层如隐若现的薄纱,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妩媚性感,再说这九公主的母亲本就生的一副好皮囊,倒是将这好皮囊也遗传给了九公主。
房如璇看了这九公主都有种要流鼻血的感觉,她想大概这现代女子也不如九公主会打扮,不是,是不如这就九公主打打扮撩人吧。
“听闻琅琊国女子善舞,不知三殿下带来的这位女子舞技如何?本公主想挑战一下琅琊国的舞技,不知三殿下可允?”九公主摇摇举杯发出挑战。
房如璇闻言,脑中飞速转动起来,自己在现代学过什么舞?扶桑会怎么应付?
扶桑举杯站了起来:“我们琅琊国向来尊重女子,这要我爱妃自己做决定,不是我能给你的答复。等在下问过我爱妃再答复你。”
房如璇闻言只在心中嘀咕,这九公主太过嚣张,自己要打一打她的脸,不过又一想自己的舞自己心里没点数吗?自己全身上下就这张脸分值最高,其它的都不行呀,最后只好萎靡不振的对扶桑说:“扶桑,我好像不会跳舞呀,我好像什么都不会。”
扶桑将嘴贴在她耳边道:“你只需要做我的妻子就行,我不需要你什么都会,保护好你是我作为男人应该做的。可懂?”
扶桑说话时,房如璇的耳朵就不由自主的红了,虽然她和扶桑算是对彼此很熟悉了,但是扶桑每次贴着她的耳朵,她都会不由自主的耳朵就烧了起来。她听见扶桑如此说,心中欢喜,人就跟着笑了起来,那眉眼便随着她的笑容弯了起来。别人看不见她的容颜,单就这一双眸子就能想象那面巾遮掩下的绝世容颜。
当九公主发出挑衅时,宴席上的那一众宾客便开始交头接耳,众人自是知道这九公主的刁钻跋扈,像今日这般说话客气已经是很少见的了。
便有人小声议论道:“只怕这九公主是看上了琅琊国的三皇子了。”
另一人道:“我看是,九公主自那三皇子进入大殿开始,她那眼睛就没离开过三皇子,我看这次九公主是会嫁出去了。”
又一人道:“好事,好事,帝都可以安静了。”
一人道:“哎,你这话小声点,小心被有心人听了去,惹火上身。”
前面那人道:“大家都知道的事,没什么不可以说,你说这难道不是好事,这帝都哪家的帅小子没被她追着跑过。这风评,谁家敢收了这妖孽呀,也只有远远的嫁了,无人知晓她底细。”
另一人讥笑道:“那确实,如此说来,倒是好事,听说此次她一路北去,在各个州府可没少祸害那些青年才俊。”
一人道:“就你消息灵通,你从哪里听来的?”
前面那人道:“坊间传闻,当不得真,你们说这扶桑带来的这个女人会不会答应九公主?”
一人道:“这九公主是自找无趣,这舞本是那些舞姬之事,她却偏偏拿来献宝。”
这人话音刚落,却听见扶桑的声音不急不缓的传了出来:“在下的爱妃不喜舞,如是九公主想见识我琅琊国舞技,我琅琊国的舞姬倒是可以为尔等献上一舞。”扶桑说话声音温文尔雅,以至于听见他声音的人都陶醉其中。
唯独翟天临颦了颦眉:九妹不该挑衅扶桑身边那女子,看来那女子对扶桑来说极为重要,得派人去探查一下此女子的底细。扶桑这话明明带着对九妹的轻视!
但是这九公主却是不在乎:“那行,我给你们舞一曲。”她只所以如此,是因为她想在扶桑眼前刷一刷存在感。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扶桑正如他自己说的那般,他就是一个很专一的男人,一旦喜欢上一个女人,对别的女人连多看一眼都满眼是嫌弃,就比如现在,他看见就公主,他的眼睛里除了厌恶还是厌恶,但是他不知道的是,九公主自小就是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她就越是想要得到,越是征服不了的人,她就越是要去征服,似乎她只有在这个过程中才能得到快乐。
扶桑看她的眼神疏离,她就越是想要对方多看她几眼。
今日的舞蹈是她一回京就准备好了的,包括今天的衣服都是事先安排好的,专门为今日的舞蹈准备的,她明白那些男人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她就好像天生对男人的喜好了如指掌,比如今天的衣服,那要透不透的薄纱,就是她花了心思去研究的,专门让她那天上人间的四大花魁撩拨那些男人时穿的,她明白大多男人就是喜欢那种朦朦胧胧的美。
只是今日她的算盘打错了,她那一曲舞下来,扶桑连正眼都没给她一个,甚至连她的水袖甩到了扶桑的桌前,扶桑都不为所动,而是一直与他旁边的女子贴而低语。她的暗送秋波扶桑也全然不接,脸眼神都没碰到一起过,还怎么进行眼神的交流?
当九公主一曲舞完,扶桑终究只在结束后鼓掌以示礼貌。气的九公主一甩水袖便离席而去。
房如璇是看出来了,这九公主就是冲着扶桑来的,自己不过是被牵连的。不过扶桑在席间的表现着实让她满意,她本想自己去打九公主的脸,却不想扶桑就这么轻易的给她长脸了,完全不用她出手,她心中自是欢喜,对扶桑的依赖更甚。
热闹的宫宴在一个多时辰后终于结束了,扶桑拉着房如璇与那一众华夏国人告别后,便出了宫来,宫门外,早有马车候着,这是华夏国安排的马车,自是豪华。
因是冬天,皇宫还特意准备了手炉,这华夏国的冬天着实比较冷,没有这手炉房如璇觉得自己的一双手肯定会生冻疮。
扶桑将房如璇扶上马车后,一个飞身也上了马车,进了车厢,便拥着房如璇,这种温馨的时刻房如璇是越来越享受了,她喜欢靠着扶桑,很有安全感,也很温暖,就像自己没穿越过来时,自己总是喜欢依赖男闺蜜翟天临一样,不过又有点不同,可能不同的是她对男闺蜜的依赖更像是妹妹对哥哥的依赖吧,但是她对扶桑的依赖则是情人之间的依赖,她在心中这样定义着这两者之间的不同之处。这种依赖感让她很幸福,她幸福的想睡觉,于是她便开始了昏昏欲睡。
扶桑嘴角一扯,面上的笑容便露了出来,他看着依偎着她昏昏欲睡的房如璇,他的心里也是一阵阵的甜蜜,但愿这次不要出什么状况,他能平平安安的将房如璇带回琅琊国,然后他们结婚生子,他不想当国王,他可以带着她在万花谷生活一辈子,就像之前一样,每天带着她看日落,做她喜欢吃的食物……
“啾啾——”,马车突然一个急刹车,停住了,便听见马车外刀剑相撞的声音传了进来。
房如璇正欲睡,被这一惊,瞌睡虫全部被赶跑了,她惊恐的盯着扶桑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扶桑见状安慰道:“没事,你好好待在马车里,不要出去。”扶桑发现自从房如璇坠崖醒来以后,她的胆子越来越小。
房如璇闻言,自是以为扶桑要出去:“你要出去?不行,我害怕,外面明明有人在打架,是有人要我们的命吗?”她一边说,一边两手抓住扶桑的一条胳膊。
扶桑见状,用另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头道:“我就在车厢内看看情况,我相信我的人能将对方打跑的。”
房如璇还是不肯松开的臂膀,而且越抓的更紧了些。
扶桑道:“小璇,我必须看看情况,这个时候你只要好好在车里待着就是安全的,相信我。”
房如璇终于松开了手:“扶桑,我其实担心你的安全,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