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拿着一串草蚂蚱,欢快的奔跑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玩着玩着周围的人不知怎么越来越多,忽然有人推了我一把。
“嗨小孩,赶紧往边上靠靠,官兵要来了!”
“官兵?”
蒙圈的回头看了一眼推我的人,是个灰布褂子的中年男人。
男人跟其他人凑在一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慌慌忙忙的直接也挤到街边去了。
人越来越多,全都往街道两边挤,我因为个子太小被推搡着东倒西歪,险些摔倒,手里攥着的草蚂蚱也不知道被挤到哪里去了,慌忙着急的四处寻找。
“我蚂蚱呢?我蚂蚱呢别挤了!我爹给我编的蚂蚱!”
又有人揪着后脖颈子提了我一把。
“小孩你别喊了,官兵到了,再喊一会儿给你抓走了。”
再来不及再去找蚂蚱,就听见马蹄声和车轱辘声越来越近。
顺着人身边往前挤了挤探头看去,街道上走过来一队官兵,牵着几匹红鬃烈马身后拉着囚车。
官兵分散在囚车周围,时不时还呵斥探头的群众。
最前面的囚车上锁着个男人,他的头和手被锁在囚车上面,站在囚车里,脚上挂着脚镣,整个人虽然狼狈,但腰背很直。
我顺着车笼抬头看向他,他瞬间也从人群中捕捉到了我,眼里闪过一丝错愕慌张,他没有出声。
我看见他的嘴唇动了动,那轻启的唇形似是在说“时期,走。”
囚车在我身前的路上经过,车轱辘声仿佛很大,大到仿佛听不到周围得嘈杂,就像一直在耳边转来转去,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画面一转,我又在奔跑。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但是一直在跑。
心里总有一股很急切又慌张的感觉,可又不知道为什么着急。
不停的推开挡在前面的路人,有人骂谁家的小崽子,但是我没心情去管,此时只恨自己的腿太短了。
为什么怎么跑也跑不远,这条街就像是一条无尽的街,明明拐角就在前面,却无论如何努力也到不了…
艰难的迈步中只能听到自己的喘息声,感觉汗浸湿了后背。
太阳穴,腿像灌铅了一样好沉,抬不起来,好累…好累…前面到底有什么…
蓦的我睁开眼,刚才在做梦。
做的这是什么梦啊,那个男人是谁?我在追什么?头好疼。
“嘶…”
头怎么会这么疼,忍不住痛呼出声,做个梦都能把精神耗费到这样吗。
缓了一会儿抬起视线,入眼的是一片浅灰色绸子布料,稍微活动了下脖子,这是…床幔?
还是古代时候款式的床幔,床也是古代款式的架子床,还雕着花…什么情况?
穿越了?身穿还是魂穿?看这床家里条件应该不差吧…
又缓了一会儿,我又试着活动了下四肢,怎么这么僵硬,难怪在梦里都跑不动,不会这么倒霉穿成瘫痪了吧。。
还好,手臂和腿还是可以活动的,只是有些费力气,不,是根本没力气,也不知道躺了多久,简直虚弱到眼冒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