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冲一阵冷笑,说道:“经此一役,我们一定要将北夷打残,让他们在睡梦中,都会哭醒。”
“哈哈哈。”
首次作战会议,在众将的一片大笑声中结束了,大家临走时,魏冲还一再强调,有关这次会议的情况,不许对外说出半字,谁要透露了出去,便是叛国大罪,定斩不赦。
一切都在按照魏冲的策划进行和发展。双方的对峙更为紧张,北夷不时会派出小股兵力进行试探,双方经常发生些小规模的战事。虽说作为进攻的一方,北夷的伤亡总是数倍于大炎,但每次却是以大炎军败退而结束。
还不到十天功夫,整个战线,就已向大炎境内移了三四十里。不知情的军兵,还以为己方不敌,连连败退,便将责任赖在了最高统帅魏冲的身上,传说中,这个大殿下如何如何厉害,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面对这种传遍全军的非议,魏冲只是微笑,并不在意和理会。
直到有一天,魏冲接到坚守左翼的晋州军统帅陈彬派人送来的求援急报。他在信中说:
北夷军一改往日战法,没有发起正面进攻,却绕道偷袭我军粮草存放处,因刚刚收到大量军粮,还未分发下去,无法按原定计划,在有效杀伤敌军后,就退至第二道防线,只能是死守着粮草,否则,三万将士就将断粮。
魏冲派出援兵后,眉间紧蹙,暗自思忖,北夷要想成功偷袭己方粮草集中存放之处,不仅需事先知道临时存放之地,还得知道粮草何时运达。
为保证实现自己逐步退却,将敌人引向预设战场的计划,魏冲已严令各军每当收到后方运来的粮草,最迟第二日便要分发下去,以保证军队可随时后撤转移,也就是说,大量粮草集中存放在一地的时间,最多也就一天。
这也太巧了些,魏冲实在寻找不出缘由,只能认为是运气不佳,是一次巧合。
没想到,此类巧得不能再巧的怪事接连发生。北夷军好象突然变得聪明了起来,他们总是能在大炎各军刚刚收到粮草,还来不及分发,便对存放之地发起进攻,搞得各营穷于应对,不论是人员伤亡,还是粮草损失,都是直线上升,甚至已威胁到了魏冲整个计划的成败。
一定出了内奸!可这奸贼藏身于何处?
时间紧,情况急,不能慢慢查找了,魏冲沉思片刻,就将前几天已赶到前方的小六子暗中喊了来:
“你们来了多少人?”
“已陆续到了几十人,还有些兄弟在赶来的路上。”
“好,吩咐兄弟们沿线散开,重点关注那些穿越双方战线的人,不论是行商、游客,还是当地什么人,只要是穿越往来者,全部扣押,设法从中审查出通风报信之人。
如果现在人手不够,本殿下设法从军中抽调些给你。切记,一定要暗中进行,不可让外人知道。”
距前方战线大约三百里处,有一个叫兴达镇的地方。
战火一起,这个兴达镇就被朝廷征用,成了后援军的总部和粮草转运枢纽,本镇居民全已搬迁,各类军需堆积如山,进进出出的都是军兵、民夫和装载着粮草的车辆。
在一所本镇最大的宅院内,肖绩翘着二郎腿,悠然自得地品着茶。
这还是自己第一次出任如此重要的职务。虽说安国公高桐为此在父皇耳边恳请了多次,但父皇不仅同意了,还专门下了特旨,这说明自己在父皇心里面,地位和重要性也在不断地上升。
特别是自接手此一重任以来,事情办得也是顺风顺水,粮草军需源源不断地运往前线,至今没有出丝毫差错和问题。
只要本殿下将粮草军需运到并交割完毕,那就是大功一件。
至于前方战事如何,肖绩并不关心,胜了有本人一份功劳,败了,那只是你大皇子的事,与本殿下没半毛钱关系。在他心里,甚至有着更为阴暗恶毒的期盼,败了更好!
户部尚书宇文生,急匆匆走了进来:
“三殿下,前方又有粮草被北夷偷袭,损失惨重,我们必须马上补运,否则,数万将士就要断粮了。”
宇文生还未走到近前,就向肖绩说道。
“是交割前出的事,还是交割后?”肖绩不慌不忙地反问道。
“是我们将粮草运达交割后的次日,正要向下分发,就受到了攻击。”
“那就不是我们的责任了,你慌个什么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