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卓快步走上去，跟他并肩。

人多，挤来挤去，周宽怕苏卓被人挤散，顺势抬手拥着她的肩。

苏卓觉得自己的脸更热了。

她心里有两个小人在挣扎，一个说周宽的动作超纲了吧，普通男女之间哪有这么亲近？

另一个说周宽是一个体恤下属的领导，他连同事都能抱在怀里安慰，揽一下她的肩怎么了？

广场的广播在这个时候响起，倒计时要开始了。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停住脚步，扭头看着舞台那边的巨大显示屏。

随着倒计时广播声一响，大家异口同声地跟着喊道：“十、九、八、七、六”

当大家喊出最后一个数字时，人群中爆出一阵狂烈的欢呼声。

有烟花在半空炸响，绚烂的光亮就像无数璀璨的流星。

整个广场都沸腾了，有情人在零点拥抱接吻，共迎新的一年。

苏卓也被这样的气氛感染，她下意识地朝周宽抬手想跟他拥抱欢呼，却在最后一刻理智回笼，两手僵在半空。

她尴尬得不行，正想找个借口蒙混过去。

周宽突然向前一步，轻轻将她拥入怀里，还像哄小孩子一样拍了拍她的背。

他清冷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苏卓，新年快乐。”

愿你年年如今天这般，平安喜乐。

苏卓瞬间湿了眼眶。

谢谢你，在这一刻陪着我。

苏卓曾经在书里看过一句话：永远不要忘记，在上帝揭露人的未来之前，人类的智慧是包含在这四个字里面的——等待和希望。

可是，无望的等待太折磨人了。

烟花冷寂，光亮淡了下来，兴奋的人群似乎又回到了现实。

08

从广场离开时，周宽提议去吃点东西。

本来抓到陈威，他们就得带他回蓝珠市。可林霞介入了这事，就得先将陈威在这里的活动轨迹摸清楚，看看他们两夫妻还有没有其他违法行为。

一时半会走不了。

周宽还记得前天苏卓馋酒，这会儿抓捕任务完成了部分，又是过年，可以满足她。

这回两人找了一家环境好点儿的火锅店，没了那些烦人的小混混，苏卓果然很高兴，一口酒一口肉，喝得很上头。

不过几瓶啤酒下肚，苏卓就醉得两眼迷离，看人都出现重影了。

周宽本以为她很能喝，没想到就这么点酒量。

从火锅店离开时，苏卓像一只八爪鱼一样扒在周宽身上，手脚发软，站都站不稳。

周宽戳着她的脑袋，想骂，又舍不得骂。

这会儿靠得近了，周宽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使劲往苏卓身上嗅，夜风飒飒，他又不能确定心中的猜想。

回了招待所，周宽送苏卓进房，拧了温毛巾帮她擦脸擦手。

苏卓很乖地半闭着眼，任由他摆弄。

周宽要离开时，苏卓拉着他的手臂不肯放。

周宽抬手捋开她的手，手掌顺势往下滑，将她的手掌握在手里。

她的手比他的小很多，又软又滑，指尖有训练带来的薄茧。

他在苏卓的掌心捏了捏，真舍不得放手。但再呆下去，就更不想走了。

周宽起身时，苏卓扑到他身后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