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太难过,太难过了啊……难过得不能呼吸。
“那就扔了吧。”般姝冷淡弯唇,“随便你怎么处置。”
薄情得可怕。
明明前一天晚上,她还温柔地揉乱他的发,亲吻他的嘴唇。
贺嘉礼难堪地别过头去,声线嘶哑哽咽,“……好。”
贺戚挑了下眉。
只低头温声对般姝说道:“我开车了的,我送你。”
般姝没拒绝。
似乎故意要让贺嘉礼死心。
她上了别的男人的车。
贺嘉礼死死抿着唇,“姐姐……”
他缓缓蹲下来,眼泪濡湿了眼睫,“如果,如果我更厉害一点……我是不是就能留住你?”
可惜。
遇到她时。
是他最青涩,最稚嫩,最无能的二十岁。
她不会喜欢这样的人。
贺嘉礼知道。
她把他看作一个可有可无的玩物。
可这已经够他欢喜许久了。
贺嘉礼。
真的变得贪心了啊。
日子一天天的过,少年的眼泪似乎永远都停留在那个雪夜中。
a大所有人都知道,校草贺嘉礼和那个漂亮的古画修补师分手了,贺嘉礼是被甩的那一个。
少年似乎一夜之间褪去稚嫩,成长了起来。
他变得让人捉摸不透。
带他的导师咂舌,这孩子是个天才,不过就是性子太冷清了,让人浑身凉飕飕的。
喜欢贺嘉礼的人太多。
可他似乎对女人没什么耐心和风度。
久而久之,那些小姑娘们只敢把喜欢放在心底,否则又是自取其辱。
她们没有见识过。
那夜的雪有多大。
可她们见过,他曾经很爱很爱一个女孩子的样子。
贺嘉礼的生活几乎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般姝可潇洒的很。
傅初砚那个傻逼霸总千里追妻去了。
时凛一开始还派人去找安夏夏的身影,毕竟她身上有一颗能救般姝的心脏源。
后来见般姝活得好好的,活蹦乱跳的,便暂时放下心来,把所有的注意力重新放到般姝身上。
“时凛,你不逼我做手术的样子可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