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落山的霞光,似乎流连这山间的静谧,恰恰的抚在月夫人光洁白嫩的肌肤之上,夫人只是静静的闭上眼睛。
“夫人何必如此逼迫小姐呢?”连妈妈实在有些不忍心,轻声细语带着一丝怜惜。
手中的蒲扇,对着夫人轻轻扇动,月夫人却感觉这风不似平日里那般凉爽。
月夫人轻抚自己云鬓,那里本是乌黑浓密的青丝,其中隐隐也透出了几根银丝。
“连妈妈,昨日我在铜镜里,已经看到了两鬓生出了几丝华发,”月夫人的语气里带着满满的失落。
有些不敢承认,她竟然已经老了。
“夫人,你的容颜在同岁夫人里,依旧是不可多得的好容貌,别乱想。”连妈妈看自己带大的孩子,哪里都好。
“连妈妈你是觉得我哪里都好。”月夫人拿起桌上的冷酒,给自己斟了一杯,如今豁出老脸给女儿塞到桃暮山,难道她就不怨吗?
天都与桃暮山相隔两地,她心里难道不苦吗?
“我只是想让玲珑过得更好而已,不要像我被困在那个牢笼之中。我难道还会害她吗?”
月夫人的话像是跟连妈妈说,又像是在说服她自己,
月夫人拿起手里的冷酒,浅浅的酌了半口。
“我只想在我还有能力的时候,帮她一把,等她弟弟月崎成长起来,我便护不住她了。”
那小东西狼子野心,想把她的玲珑,送到宫里巴结个皇子姐夫,有她在就不可能。
养了这么多年,还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月夫人想到这里,养尊处优的玉手掐着那冷酒杯子,冷冷地往桌上一掷。
林深深将沈暮君身上的昏睡银针拔下,沈暮君立刻慢慢的转醒。
微眸半睁,似乎没搞清楚自己在哪里,
下一秒等他完全清醒的时候,就是不说话的看着林深深,那眼神一动不动还有些渗人。
林深深被他看的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敲了敲乌漆麻黑的中药浴桶。
“解不解毒?”
“你过来扶我。”沈暮君似乎想通了,解毒才是第一正确的事情。
林深深双手抱胸,十分诧异的问道:“你不行?”
“林深深!”沈暮君叫这三个字的时候带着恼怒。
“自己起来,到这里面来泡药浴,别再骗我了,这不好玩。”林深深好假以整的回过身,摸了摸药浴,试了一下水温,还有些烫。
林深深感觉身后没有动静,回过头有些疑惑的看着床上的人?真被他爹打残废了?
沈暮君这回也不出声了,眼中却是难以释怀的自嘲,然后扶着床缦,直接站了起来。
但好像起的猛了,加上身上气血运行不畅,傲人的长腿此刻双腿微软,无力的挂拉在床边下,用手揪住了他的心口。
“真的走不了?”林深深见他口里溢出了丝丝鲜血,沾染到了白皙的脸上,有些妖异的血色之感。
这才一个激灵,箭步来到沈暮君面前,想要扶住他。
“不劳烦林姑娘,我自己可以。”沈慕君语气冰冷似乎有点生气,抬起手臂制止了林深深地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