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瑶也轻轻敲了两下门，没有多敲，怕将熟睡的白冰洁吵醒。

等了约半分钟后，门还是紧闭着。

陆星瑶挽起王辰的手臂道：“走吧。”

王辰点头。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门突然开了。

白冰洁只露出一个脑袋，脸色略显苍白，像是没睡醒的样子。

“你们走这么早啊，我没法送你们啊。”白冰洁有些遗憾。

“没事，你早点休息，王辰还想偷偷走呢，不想打扰你睡觉，我想叫醒你道别，吵到你休息了，不好意思。”陆星瑶有些歉意。

“还是你好，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偷偷摸摸走，不知道的还以为发生了啥事呢。”白冰洁看了王辰一眼。

王辰脸色有些尴尬，但也没有反驳。

他内心想的是：可不就是发生了点啥事么。

他很好奇，白冰洁是怎么做到若无其事，脸不红心不跳的。

不过他感觉白冰洁莫名的虚弱，皱眉道：“你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就是昨天喝酒有点多，人不太舒服，睡一下就好了。”白冰洁道。

王辰点点头，但心里却是有点不解。

从白冰洁昨晚最后的表现来看，非常清醒，醉酒都是装出来的。

真的是酒让她虚弱吗？

红酒和啤酒没有什么后劲，以白冰洁晚上的状态，不太可能隔夜还这么难受才对。

不过除了这个‘酒多’的理由，王辰也实在想不出其它的原因。

“下次再约。”陆星瑶微笑道。

“嗯。”白冰洁点头。

之后又闲聊了几句，挥手道别。

看着王辰和陆星瑶的背影，白冰洁突然道：“你们一定要幸福，一定一定要。”

“我们会的。”陆星瑶转身微笑，再次挥手。

王辰脚步微停，轻轻一叹，还是回头看了白冰洁一眼，神情复杂道：“照顾好自己，喝酒别这么拼命。”

“知道啦，我会的，再见。”白冰洁微笑着道别。

“回见。”陆星瑶说着，左手挽着王辰的手臂，右手挥动，往外离开。

等王辰和陆星瑶走远后，白冰洁才关上房门。

她皱着眉头闭上眼睛，像是承受着极其可怕的折磨。

好一会后，神情才有所缓和，呼吸也流畅许多。

她来到梳妆台前，将藏在镜子里的照片取出来。

若是王辰在此，一定能认出来，这是几天前的晚上，白奶奶准备了满桌丰盛菜肴的场景。

陆星瑶拍照留念，为了避嫌，没有拍进王辰的脸。

不过，王辰也有入镜，虽然只有一双手。

她盯着相片看了许久，轻轻用手掌磨擦着，似乎在擦拭并不存在的灰尘。

一会后，她将相框里的照片取出，翻到背面，用红色签字笔写下一段话：

【陪你吃完这一顿，就当陪你走完这一生。】

“虽然不甘心，但我既然敢选，那现在的结果，也不会后悔。”白冰洁回忆起当初绝望时，王辰提着凳子就冲上来的身影，她嘴角微微扬起，随后自嘲一般的摇头道：

“这一次，换我来保护你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