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担心，你被发现的事我不会告诉萧清夜的，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打听到什么了？”

霜降心里惊讶不已，她实在是想不到贺兰小姐到底是怎么猜出来自己的主子是萧清夜的。

起初被派过来的时候霜降还觉得有些大材小用，觉得她堂堂暗探之首居然被安插在一个官家小姐身边，不服气也是有的。

但给她下命令的是她最敬佩最尊敬的主子，还亲自叮嘱她一定要保护好贺兰小姐的安全。

霜降就难免重视了起来，但见到本人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有些看轻，觉得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千金小姐，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实在是配不上主子。

短短一天的时间，霜降就彻底改观了。

她什么都没说，她却猜到了自己背后的主子。

不止如此，她好像把所有人的心思都看的很通透。

在贺兰雪面前的时候，霜降总觉得自己被那双眼睛看着，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人心、贪念和所求，贺兰小姐心里都清楚。

霜降心里总是觉得很奇怪，贺兰小姐说那些试探的话时，那种语气总是有一种旁观者的感觉，就好像这些事跟她没有关系一样。

霜降不知道，贺兰雪之所以知道她的身份，是因为在刚刚那一瞬间，试探她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书里一个很微小但却发挥着重要作用的角色。

原书里，萧清夜也派了人去保护心上人，那个女护卫叫谷雨，是一个江湖杀手。

贺兰雪联想到霜降的名字和不凡的气质，直接诈了她一下。

有时候，没有反应就是最好的反应。

贺兰雪看着霜降怔愣的表情，笑了笑：“你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不必拘谨。”

霜降唯唯诺诺的点了点头：“是。”

“对了，你是不是还有一个叫谷雨的姐妹？”贺兰雪为了确认心中所想开口。

霜降没想到自己的身份不到一天就被发现了有些难过，她自诩京城第一暗探，伪装术高超无比,这么快暴露身份对她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不过虽然心情不好，问题还是得回答，她摇摇头：“我们的名字都是主子取得代号，京城各部之间互不关联，所以这些奴婢并不清楚。”

贺兰雪好奇的看着她：“那你……就长这个样子吗？”

因为霜降这张略显平庸的脸和不俗的气质相差实在是有些大，一开始不知道她真实身份的时候，只会觉得有些不和谐，而现在就是怎么看怎么不对劲了。

霜降摇头，觉得自己所有的秘密都要被贺兰雪探索完了。

“是人皮面具？”

“嗯，特制的人皮面具薄如蝉翼，只更改容貌中惹眼的部分，达到不引人注目的效果。”

贺兰雪瞬间来了兴趣：“那你今天说的江湖故事，也是真实存在的吗？”

“是，我抹去了比较没有意思的一部分，保留了戏剧性的部分。”

贺兰雪忍不住想要拍案叫好，她的眼睛亮闪闪的，毫不吝啬的夸了她一句：“你真的太棒了。”

她直接的表达情感方式对于古代人来说还是有些太过开放了，饶是霜降这种接触各种消息比较多的暗探首领也觉得有些太过热情。

“那你真的叫霜降吗？”

贺兰雪好不容易抓住了一个有意思的事，带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态度。

偏偏霜降的态度一点都没有不耐烦，也许是习惯了被人提问，也正是这种恰到好处的态度给了贺兰雪不停提问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