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浅浅的指尖已被手中的手帕绞得显出了红痕。
“凭什么?凭什么又是她!”洛浅浅满含恨意的低语道。
“哼,凭她是太傅之女,而你不过是个外室之女,你就算讨得父亲欢心那又怎样?你始终是个低贱的外室女,那些物件赏给你都是你高攀了。”虽然洛浅浅说的很小声,但坐在旁边的洛念却听到了,忍不住讥讽她道。
洛念是洛复的嫡女,她还有个哥哥,但却是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子,至今也没有一官半职,父亲对他是失望透顶,因此对母亲都冷淡了很多。
若不是今日哥哥不见踪影,这个外室女又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讨得父亲欢心哄的父亲带她来参加宫宴,哪轮得到她这个外室女?
洛念虽然也嫉妒简芳瑶,但是看到这个外室女一脸吃瘪,满脸不甘的模样,心里瞬间觉得解气多了。
洛浅浅闻言脸色更难看了,却没有理她。她不明白,为什么总是简芳瑶出风头。同样得到赏赐,自己却是几个破镯子,她却得到那么丰厚的赏赐。
想到此,她对简芳瑶的怨恨又深了几分。
宫宴还在继续,舞女们的才艺表演千篇一律,看的简悠萱差点睡过去。
“众爱卿,想必你们也看乏了。今日既是家宴,众爱卿又携带爱子前来赴宴,不若让他们在这朝堂上施展一番,向外来使臣展示我大源国的非凡的气度。”皇太后突然开口道。
简悠萱整个人无语住了,这皇太后真会整幺蛾子。
有人说无聊了吗?有人说乏了吗?使臣们什么都没说呢!对面的使臣似是不明白什么状况,低声相互讨论着。
简悠萱气结,这皇太后是自己以前被要求过表演节目吧?所以现在也要撕了别人的伞?
而在场除了简悠萱,其他人都是一脸高兴,甚至一些女子开始整理着装跃跃欲试。
看来她们表演节目不是被迫的,而是心甘情愿的。
也对,在这个场面出了风头,那要流传各个大街小巷许久,说不定还能寻得一门好亲事,之前洛浅浅就是靠着自己关系出入各种场合,最后找了家好人家。
但是现在的自己啥也不会,来一套广播体操还是来段脱口秀呢?
正在烦恼时,殿内已经按照高低贵贱的先后顺序施展开了。
相府的嫡长子已经起身走向书案前,一个太监为他铺纸,一个宫女为他研墨,他身后跟着的小厮双手捧着毛笔。
不知是要写书法还是要作画。
而相府的小姐也在宫女的陪同下去换舞衣去了,简芳瑶接过嬷嬷递过来的琴调试着琵琶的琴弦。
简悠萱突然懵了,合着就自己是正儿八经来吃饭的,这些人都是来表演节目的呗。
有时候地位高了也不好,自己还没想好表演啥,等会就要轮到自己了!
虽然自己不知道表演什么,但简悠萱却还是被他们的才艺吸引住了,不得不说,这确实比那群舞女跳来跳去有趣多了。
相府的顾从寒作了一首诗,大概意思就是赞叹大源国大好河山,祝愿大源国长治久安,天下无战乱,百姓安居乐业,再配上那一手好字,纷纷惹得大家拍手称好。
不愧是相府的人,心系天下。
除此之外,简悠萱发现顾家兄妹皮囊长得都太好了。
顾从寒身着银色打底蓝色花纹刺绣锦服,因长得本就高挺,站在那不说话时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高贵的清冷气质;念诗时嗓音低沉却又很清透,如涓涓流水流淌至心间。
顾茉夕则身着橘黄色舞衣,整个人在一面大鼓上翩翩起舞,身段婀娜,四肢纤细却异常有力,长长的袖子随着她的手臂不断飞舞,整个人轻盈又灵巧,像是仙女似的。舞毕行礼时只觉得她美的像是从画中走出来似的,周围的人纷纷都看痴了。
简悠萱突然理解皇太后为什么会提出这个要求了,是我我也爱看。
帅哥美女谁不爱呢,早说嘛!简悠萱为自己刚刚吐槽了皇太后忏悔了三秒。
简芳瑶因身体原因,跳舞对她来说太消耗体力,一跳可能要躺几天才能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