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我这药有问题?柳郎中不是我们府中的大夫?怎么会害我?”简悠萱一时想不明白。
“她来了就知道了。”简芳瑶走近简悠萱,拆下了脸上的纱布。
“大小姐,夫人和柳郎中来了。”简芳瑶的贴身侍女推门来报。
没过一会就听见院中传来动静。
“瑶儿,可是身体不适了?”白芷芙还不知道实情,见府内的柳郎中一块来了,一脸担忧。
“母亲,瑶儿身体无碍,今日将您叫来,是想让您一块儿看看咱们府内养了些什么吃里扒外的白眼狼。”简芳瑶说罢,站在一旁的柳茹吓的赶紧跪在了地上。
白芷芙看见拆了纱布的简悠萱坐在炕桌旁,柳郎中听闻简芳瑶的话直接跪到了地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害我简府?”白芷芙转身一双眼睛狠狠地盯着她。
“夫人,老奴错了,老奴实在是迫不得已啊”柳茹此时声泪俱下的跪在地上求饶。
“你来我府中有些年了,简府待你也不薄。因你男人短命早死,上有两位耋耄老人,下有黄口小儿,长子又是个药罐子干不得重活。我看你是个苦命人又会医术,将你招入府中替女眷看病,每月给你的月钱足够你一家老小生活了。如今,你却帮着外人来害我简府?你莫不是从入我简府开始就别有目的?”白芷芙气得脸色涨红,恨不得杀了这个老妇。
“夫人!老奴没有,老奴一直记得您的大恩大德,以前也从未干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老奴知错了,老奴知道简府对我恩重如山,这辈子当牛做马也报答不完您的恩情!只是老奴真的有苦衷才不得以为之”
“我倒要听听你是什么苦衷?”简悠萱淡淡开口,虽然她不在乎自己脸上的伤是否能好,但是想听听这个柳郎中到底要怎么说。
“二小姐,您的脸会好的,只要去掉土姜正常用药即可。那人让老奴将蚀骨粉混入药中,彻底毁了你的脸。但是老奴知道简府对我的恩情,我本也是学医之人,做不出投毒之事。”柳茹赶紧抬头向她们解释。
“但是我的羽儿身体本就孱弱,他们就蹲守家门口附近,羽儿上工时一路尾随,趁着没人时就把他狠狠打了一顿。老奴的小儿年儿也在学堂路上被人教训了一番。他们还留了口信,若不按照他们说的去做,迟早打死他们两个我便在药物中混入了一点土姜,让伤口愈合的更慢,以此骗过他们。”
“那人是谁?”简芳瑶立即问道。
“是一个男子,看着像是街上的那帮泼皮。”
“那可以从街上那帮”简芳瑶话还没说完。
“估计他也是个跑腿的,背后的人不可能轻易露面,既然都是一群无赖之徒,无凭无据找他们也没用,不过,我大概知道是谁。”简悠萱却开了口。
房里的人顿时都看着她,一脸惊讶。
“若我继续用此药,除了伤口愈合慢之外,还有别的影响吗?”简悠萱对柳茹道。
“不会,老奴严格控制了份量的,只要不过度,不会有别的影响。不过若是长期使用,脸上的疤痕就不易消散了。老奴是打算等他们相信了之后就换药的”
“现在城中不是流言四起,说我毁容了吗?那看来她们是已经信了。”
“正是如此,老奴见城中流言肆虐,正欲下次来府中上药时就换了,老奴真该死,老奴对不起夫人,对不起小姐”
白芷芙和简芳瑶本来很气愤,但是听到事情的始末之后,怒气也消了不少,好在这个柳茹还是有良知,并没有酿下大错。
“虽然你没照那人所说毒害萱儿,但这府中已是留不得你了。”白芷芙是不可能将一个隐患养在身边的。
“且慢,母亲。萱儿觉得此时放她出府不妥,况且现在放她出府,很容易惹人怀疑。何况她也是受人所迫,大可等此事解决了,安顿她一家老小离开这里,免得受人报复。”
“谢谢二小姐!老奴老奴真的无以为报!”柳茹没想到简悠萱居然还为他们一家安排后路,顿时感动不已,心中的羞愧感也更深了。
“那便如此吧,你先退下吧。”白芷芙没想到简悠萱此番言论,也震惊不已。
待她们全部退下后,白芷芙这才开口问道:“萱儿知道那人是谁?”
“我想了想,和我有仇的大概就洛浅浅吧?所以就是她呗。”简悠萱一脸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表情看着她们。
“额此话虽说没错,但是是谁都不可能是洛浅浅吧?”简芳瑶嘴角抽了抽。
“?此话怎讲?”简悠萱也懵了。
简芳瑶却一脸为难,不知道该不该说,看了看白芷芙。
白芷芙也察觉出异样,总觉得她的萱儿有点不一样了。
“萱儿不是和洛府那个丫头走的最近吗?怎么很久没见你去找她了,门房说她上门拜访也一一被你婉拒了,每次走的时候都是梨花带雨的哭着回去的。”白芷芙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