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冲林晚凌跟萧延,“不知二位可还满意?”谄笑。
林晚凌眼底潜藏精明,拱手,“大人,英明。”
“……”牛权贵内心吃瘪,想着:十日期限,转瞬即过,就让你们先得意一段时日,破不了案倒是就不关本官的事了。
孙诺之见官兵涌出去将书院包围,冲上来准备训斥牛权贵反复无常。
牛权贵却拎得清,一面是个夫子,一面却是太子殿下的人,两头都不好得罪,那就选择死得慢的那头吧。
未等孙诺之开口,他先道,“对不住了孙夫子,那位可姓萧,下官身份低微,实在是惹不起,况且既然您觉得书院中不可能有凶手,又何惧官兵看守?左右不过十日之期,望夫子忍耐。”扭头厉声,“人都留下供林仵作跟萧公子驱使,王参军我们走。”
参军,“是,大人。”
他们前脚走,后脚林晚凌四人也准备回客栈从长计议。
路上,菜菜忍不住问林晚凌,“大人,凶手当真在书院?”
林晚凌,“不一定。”
菜菜惊了,“那您还?”
林晚凌,“但可能性很大。”
萧延,“所以你让牛权贵将书院围起来,只是防范未然?”
林晚凌,“也不全是。”
萧延,“你还有别的计划?”
林晚凌没再回答,但知他们三人都好奇,她只好道,“我也不是很确定,等确定了再告诉你们。”
闻言,三人方才作罢。
玉麓书院坐落的位置,远离城镇,讲究的就是清雅和幽静,适合专心读书。
待一行人回到镇上,载满生活气息的喧闹包裹上来。
可任谁也没想到,镇上竟有人认出了林晚凌的马车。
加上他们四人的画像张贴许久,萧延的外型又实在太招眼。
大老远就有人指着他道,“你看,那是萧家二郎!”
“马车里坐的一定就是那位神探女仵作!”
一堆人乌压压地冲过来。
“案子查得怎么样了?”
“是啊,到底谁杀了玉院首?”
有的人哭得泣不成声,“玉院首那么好的人,怎么会有人杀他?”
有的激动无比,“一定要将凶手绳之以法,告慰玉院首亡灵!”
这些人一涌而上,好似死的不是一位夫子,而是他们的亲人。
义愤填膺的,你一句我一句。
林晚凌坐在车里都如坐针毡,莫说外头的萧延。
最终在菜菜和萧延的合力下,他们冲出重围,摆脱了那些缠人的百姓。
菜菜之前解释了半天,如今口干舌燥。
“我天,这些百姓也太爱戴那位玉院首了,一个个跟死了亲爹一样上心,可怕可怕。”
林晚凌撩开车帘看向萧延,“大人可有碍?”
萧延本是俯在马背上喘大气,见林晚凌关切望来,他立马挺直背脊,高傲道,“无碍,区区几个百姓还奈何不了小爷。”
林晚凌见他嘴硬的样子,有些想笑,努力压下嘴角道,“既是如此,咱们就一起回玉麓书院吧。”
萧延惊看她,却是菜菜说出了他的心声。
菜菜,“我们刚离开那里,现在又回去么?”
“如今城中百姓成这个样子,你们觉得还能回去么?”
菜菜语塞,“嗯,照他们的架势,每每出门都得剥层皮啊。”
林晚凌,“而且距离查案,也就剩下九日,来回多有耽误,不若就在书院住下。”
萧延已然拉起马缰调头,“行,就按你说的。”
于是四人又回了玉麓书院。
只是刚到,便撞见了书院大门外正发生的口角。
一名官差眼看就要拔刀砍向一名学子。
萧延从马背一跃而起,飞身过去一脚提开了该名官差拿刀的手。
差点被砍的学子一屁股坐到地上,看上去吓得不轻。
紧接着林晚凌、菜菜和思远赶到。
就见坐在地上的学子,正是傅培明。
“怎么回事?”萧延厉声问几名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