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她极有可能真的是被那绿松石挂饰送回了,宋祁琛八岁的时候。
可是,长达二十年,燕京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连路都不认识,到底要去找琛琛?
姜眠又开始暴躁。
可才想到这里,她就忽然听到了路边花坛上坐着的两个穿得破破烂烂的拾荒者的讨论起来。
“……天哪,不是吧?老黄你把那孩子打得浑身是血就丢在垃圾堆里不管了?”
“谁让他抢我的瓶子,那是我给他的教训!”
“你就不怕把人打死了,警察来找你,而且你还把人一上午赚的钱都抢过来了,这样欺负一个小孩子,你也不怕折寿。”
“我怕个毛,我这样的,过了今天没明天的,今天先快活了再说。有钱了,我现在就去打两斤烧酒,你喝不喝?”
“喝!老哥哥我今天算是跟着你沾光了……”
两人边说边笑嘻嘻地往外走去。
可下一秒,他们便注意到一个穿着精致干净的小姑娘,抱着个兔子玩偶,站在他们的跟前。
两人一愣。
随后就看见小姑娘脸色冰冷地朝他们看来。
“刚刚那个小孩你把他丢哪儿了?”
拾荒者老黄闻言,一抹心虚顿时从他的脸上掠过。
“什么小孩子?不知道你说什么?让开让开……”
“我的话不想重复第三遍,再问一句,那个被你打得浑身是血的孩子被你丢哪儿了?还有,他的钱交出来。”
“死丫头片子,找死是不是?信不信我现在就送你去跟那个狗崽子作伴?”
拾荒者老黄凶神恶煞地挥舞着拳头。
十五分钟后——
鼻青脸肿的老黄点头哈腰地在前头给姜眠带着路。
踩上垃圾场脏污的地面时,姜眠心头的火气就有些压制不住了。
此时早已临近傍晚,一想到曾经八岁的宋祁琛被眼前这人渣打得浑身是血地躺在这地上九、十个小时,因为不肯放弃,一遍又一遍地叫着救命,却始终没有人来救他,最终还是自己一个人强撑着爬起来,半走半爬地回了孤儿院。
姜眠的眼睛就有些发红。
才走进来没两步,姜眠耳朵一动,就听见了一声微弱的呼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