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那些九级诡异注定无法感受到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了，范安不由得为他们感到悲伤。

正悲伤时，范安嘎嘣一声倒在床上，目光浑浊。

姜青羽看了一眼，还以为范安又犯神经病了，并没放在心上，而是转身去找药了。

等姜青羽回来时，范安的瞳孔已是涣散。

死了，干脆利落。

不管范安死后，活着的人如何悲伤，他却终究是死了。

姜青羽摸着范安渐渐冰冷的身体愣住了，两道记忆不知为何突然浮现。

记忆中她是一只小鸟，无忧无虑的小鸟，在苍白而没有任何点缀的世界中自由的飞行，直到某天，它遇到了三个奇怪的家伙。

一个是大乌龟，一个是一只能无限分裂的小虫，一个是身上没有毛的猴子。

很奇怪的是，它看见那猴子便觉得欢喜得紧。

那时候，没毛猴子对着它笑了笑，说了一些奇怪的话。

“我说过我一直都在吧。”

而下一个记忆，是在无限宽广的殿堂中，一个让她熟悉又陌生的男人蹲在地上，静静看着她的死亡。

“放心吧，我会成功的，这是第多少次了？无所谓了，无所谓了，这次你想成为什么？还是想变成个可爱的小萝莉？要不御姐吧，我还挺喜欢那种很攻的姐姐的。”

姜青羽的记忆中，那是一片地狱，无尽血肉吞噬了所有圣人仙尊，而那些血肉，全是这些高高在上存在体内迸发而出的。

记忆中的自己，在生命的最后关头只来得及茫然问一句为什么。

得到的答案却让她觉得荒诞。

“我解释过很多次了，这里是假的，我们的道果是假的，规则是假的，但即便是假的规则也未尝不能成真，只要它的数量足够多，一个宇宙的道果不够，我只好让宇宙重启几次了。”

“放心，我们还有一点时间，就像之前无数次一样，我们可以去蜜个月，这次还是地球行吗？”

无垠虚空之中，一只宛如肉团般的怪物气息渐渐黯淡下去。

它有着无数张脸，无数张一样的男子面孔，他们平静的看着彼此。

它的触须无限延长，直至蔓延至现世，似是要永无止境的向着现世倾注他的伟力。

它的没有口器，亦或者全身都是口器，他没有一个生物该有的一切特征，它只是混沌的存在，就像把无数人强行揉成了一团。

祂是一切，祂是万物，祂是终结，祂是生命。

它是，他们口中的祂。

“失败了对不起了，我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