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眼，方月就猛地僵在原地，瞳孔剧烈的收缩。

这是一个收集室，一排排的柜台上，摆放着收集者收集的东西。

那是……一颗颗人头！

每一颗人头，都侵泡在淡绿色的液体中，灌在半透明的瓶子里，缓缓起伏。估计效果类似于福尔马林。

每个人头还贴着标签，记录，年份，乃至详细的使用次数。

有些脑袋是残缺的，只剩小脑，或者眼珠子，还被侵泡在瓶子里。

这让方月感到一阵反胃恶心。

这他吗什么地方！

强忍着恶心，方月拿起最近的一个装着只剩一根舌头的瓶子，仔细看了眼记录。

“人类，女，十七岁，性寒，味湿，左耳含[诡素]16，勉可入药。”

“二次提取，提炼失败，取脑，烧之，切开，入料，一循三时，无果，弃之。”

“三次提取，取耳，配料，冰镇，溶质，去杂，三循七日，无果，弃之。”

“四次提取……”

一行行冰冷的文字，仿佛只是在记录着什么简简单单的小白鼠实验一样。

方月看不懂这上面的实验到底是做了什么，但从这个十七岁，还有人类两词，以及如今仅剩的舌头残留浸泡在瓶子里，方月心头就有股无名的怒火涌现。

“这群……畜生！！”

方月算是勉强明白凝府这些人是做什么的了。

他甚至有些不敢去剩下的瓶子，他下一个瓶子里，装着的就是寒大人或者林零的脑袋，那颗真是让人忍不住想大开杀戒！

在简略地看过这些瓶子里的人头，没有自己熟悉的人后，方月就离开了这个房间。

这里，没有他要的线索，但他坚定了一件事。

那就对这个地下密室的人，要见一个，杀一个！

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迷路太久，还是凝府的人其实有什么特殊的交流方式。

方月在离开那间人头房后，徘徊了好一会，都只是在路上浪费时间。

就在方月烦恼的准备以头铁娃的方式，走绝对的直线距离，遇到墙壁都用拳头砸出路来的时候，前面的通道处，忽然洋洋洒洒的涌现处一大批全副武装的武者，足足百多人。

他们穿着统一的盔甲，统一的长枪，步伐一致，看起来训练有素。

而在长枪兵的后面，则站着五个双目无神的男人。

他们面部青筋凸起，血管紧绷，穿的囚犯似得白色衣服，还带编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