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连饮了三杯,顿时一解胸中郁气。
“老二,最近可有什么新鲜趣闻,也说与我们姐姐闷!”
贾珍最喜酒间闲趣,邀着贾琏说上一说。
贾琏一听,顿时喜上眉梢,然后又瞧着陈洛也在席间,轻咳一声神色暧昧,想来又是哪家的风流女儿事。
贾珍如何不懂,双眼放光一抹嘴动着筷子笑说道:“吃菜吃菜!”
蓉哥儿听到贾琏一说,心中更加激动。他常常跟在贾珍贾琏之后,趁着他们离去时,玩一玩聚麀之诮。
对他来说,此道不足为外人道也,双眼一提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陈洛也不管他们,即使他们没说出来,看着他们莹润的双颊也知道是些腌攒事,大抵是富贵久了寻些刺激罢了!
楼外此刻唱着牡丹亭的拾画一曲。
脉脉梨花春院香,一年愁事费商量。不知柳思能多少,打叠腰肢斗沈郎。
小生,柳梦梅。卧病梅花观中,喜得陈友知医,调理痊可。这几日,春怀郁闷,无处排遣。早间石姑姑来说,这里有座大花园,尽堪游赏。为此迤逦行来,已是西廊下了。好个葱翠篱门,可惜倒了半架,待我矮身而进。妙吓!凭栏仍是玉栏杆,四面墙垣不忍看。想得当年好风月,万条烟罩一时干。好冷落也!
席间推杯换盏,就连酒席都换了几遭,也不知到底喝了多少。
午时从荣国府过来,吃酒品菜听曲赏景一直快到酉时,天色更加阴沉,陈洛此刻也想离开了。
“珍大哥,时候也不早了,今儿就到这里吧!”
陈洛说着,就瞧见三人没个正形,歪歪扭扭。贾琏和贾蓉早就在席间互相搂了起来,贾蓉嘴里也胡言乱语起来。
贾珍也是双颊微醺,行动处左摇右晃,刚要说话时一股酒糟的气就从口中喷出。
一手就搭着陈洛肩膀,咂着嘴拍着胸说道:“贤弟啊!哥哥我今儿痛快,要不今晚就留在哥哥这里,哥哥这里别的没有,酒水美人儿管够!”
贾琏在一旁打了一个酒嗝,吐气应承道:“是啊,还没喝尽兴。再喝些,到时候我让兴儿旺儿他们来接,咱们俩的院子也近!”
陈洛虽然喝酒时尚有节制,但今儿是喝的真的都有点多,深深的吐出一口气后婉拒道:“明儿我还有事,哥哥们都是海量,改日我再陪哥哥们好好喝,如何?”
他二人瞧着陈洛客气,此时喝多了就爱听些奉承话,笑道:“哈哈,既如此倒也不便挽留,再过些日子是家父的诞辰,贤弟可一定要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