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头发呀。”

季瑶抓紧手中的领带，一副理所当然的笑脸，伸手将所有头发都撩到后脑，然后用周怀故的领带将头发绑成低马尾，甚至还系了个好看的蝴蝶结。

绑好后，她晃了晃脑袋试试绑的够不够紧。

并且，她还得意洋洋炫耀一般的转过身去让周怀故看他的领带被绑在她头发上的样子。

领带还是很长，随着绑在一起的发丝被风吹动，竟也莫名的让周怀故的心跳跟着重重的动了动，可他的眼底还是一片冰冷，对她没有好脸色。

“你胆子可真大。”

“我胆子大不大，昨天晚上你不就已经知道了吗？”

她仰着脸，冲他笑得明媚。

周怀故眼皮一跳，暗想她还真笑得出来，她到底是哪来的底气？

他的柔软蓬松的头发同样被风吹得凌乱，却丝毫吹不走他身上那股子冷漠又不染俗气的矜贵，反而多了许多少年气，本能的让季瑶回想起了当年他迎面朝她跑来的样子，只是他的眼神深邃，充满故事感，提醒她，他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少年。

早晨的阳光从他身后洒过来，画面像是电影里拍摄的场景。

季瑶都看愣了，笑得眼睛弯弯。

“既然你先提到昨天晚上，说明季医生是已经想好该怎么跟我交代了？”

他双手握拳，眼神克制，越说越气，仿佛下一秒就要化身成会吃人的狼。

“如果……”季瑶则嬉皮笑脸，指着底下的江水，“如果我交代的不能让你满意，你就会把我推下去？”

周怀故没回答，而是冷脸盯了她许久。

最后突然拔高音量，怒声斥问：“你是真不把我放在眼里是吗？”

她竟然还敢笑？

季瑶被吓到，身子一抖。

但她很快又恢复正常，凝固的笑意再次绽放。

“你身边的人是不是都很怕你，所以你看到我一点都不怕的样子，觉得受挫，觉得我不尊重你，你……啊！”

话还没说完，周怀故就抓住她的肩膀，提似的把她提到了崖边。

只要他一松手，她就立马会掉下去。

“季瑶，在京禹我想弄死一个人易如反掌！”

“我知道。”季瑶双手抓住他的胳膊，还是挺怕他手滑的，“所以我想说的是，昨天晚上我之所以那么做，一是为了自保，二是想保你。”

周怀故锁着眉，怒气不消反增。

“你再说一遍，保谁？”

显然，他压根不信她说要保他的鬼话。

季瑶感受着自己的身子被他推的越来越低，都快要躺平下去了。

“你，保你，就是你！”

见她还在狡辩，周怀故心一横，作势就要直接把她推下去，好在季瑶嘴巴张的快。

“昨天晚上我在你家门口看到一辆可疑的车辆。”

她喊得大声，怕他听不见一般，心脏也跳的很快，有种自己的后背都已经被底下的江水给打湿的错觉，却不是真的惊惧害怕，而是隐隐感到刺激。

周怀故听到她这话，拧着的眉头稍稍松了松。

他似在思索，片刻后咬紧牙根把她提了回来，可还没等她站稳就先甩了手，惹得季瑶不满的皱眉。

“你不要对女孩子这么粗鲁。”

季瑶嘟哝着，宛如受了委屈的小女生，左肩被他抓的通红，有一道明显的拇指印，与她鲜奶一般的白色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很容易引人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