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皇帝大婚的日子越来越近,皇城里热闹非凡,献清也无心过问政务,而是带着董心悦和李香华穿上便服在皇城里游玩起来。
玩了一天才回到宫里,夏咸义来到献清身边拱手道:“陛下,这大婚在即,几位先帝的昭仪想询问一下陛下的安排。”
献清这才想起来,后宫里还有一群父皇留下来的昭仪和皇子公主,只不过年岁还小,也没法封王。
献清想了一下,问道“业祥去大虎城了吗?”
夏咸义回答道:“贤王世子几天前就出发了,这会估计已经到虎庸关了!”
献清点了点头道:“先将他们送去贤王府居住,另外让工部派人建造两座皇子府,一座公主府,待建成以后再搬进去,一切开销都从宫里出!公主是郑昭仪所生吧?我亲自去一趟吧!”
皇宫东北角的小院子,献清再一次来到这里,还是那个样子,没有变化,郑昭仪和洛昭仪显然没有想到献清会来,一时都有点微微发愣。
献清也不扭捏,直接说道:“这里不是长久之地,我准备建几座皇子府和公主府,越州的越王府也已经动工了,皇弟皇妹还小,我的意思是先在皇城居住,等他们大了再封地。到时候是留还是去封地,全凭他们意愿!”
见她们没说话,献清直接问郑昭仪:“你是想陪着公主留在皇城?还是回海州去?”
郑昭仪抿了抿嘴,轻声说道:“待罪之人,全凭陛下安排。”
献清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先去贤王府吧!等公主府建好,就带着公主搬进去吧!一切供奉照旧。”
转头向洛昭仪道:“献明跟我说了,他想带你一起去越州,我知道那里对你来说已经是无法面对之地,先搬到献明的皇子府居住吧!等献明出发去越州之时你要是还没有想好,就去司峿山给父皇守陵吧!”
说完之后,也不等洛昭仪回话,转身就走了,这边的宫女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了!
八月六日,迎亲队伍返回了皇城,岩国公亲自送行,抬嫁妆的队伍绵延了好几里路,献清带着文武大臣们在皇城南门迎接。
献清将岩国公迎进了皇城,敏月自然还不能相见,由董心悦等人接进了宫里,其他人自有礼部安排。
整个皇城陷入了狂欢,为期三天的庆典开始了,来自各州的商人,带上了各州的特产,还有西域和南疆的商人,带来了各种奇珍异宝。
八月七日,献清在泰山王和武王的带领下前往司峿山祭祀,告知先帝和皇后自己要大婚了,又引的泰山王痛哭一场。
当日晚上,皇宫举行了隆重宴会,宴请文武百官,以及各州国公。
大虎城派了年轻一点王铁作为代表前来祝贺,李大山自然也跟来了,送上了各种毛皮和药材。
西域诸国也都派出代表,想跟这个蒸蒸日上的大国交好,献清看到乌蒙国丞相露丝娜竟然和王铁坐在了一起,不禁朝王铁竖起了大拇指。
八月八日清晨,献清终于见到朝思暮想的何敏月,一座十六个人抬的巨大龙撵,献清握着何明月的手,一起登上了龙撵,从皇宫宫门开始,沿着皇城的主路开始了盛大的游行,皇城的百姓纷纷跪地施礼,拜见他们的皇帝和皇后。
游行一直持续到午时,献清的手都要挥断了,还要保持着笑容,等回到皇宫已经累的直不起身子了,直接一个大字型躺在了床榻上。
敏月看着献清的样子,捂嘴偷笑,献清发现敏月偷笑,一个起身,伸手一拉,就将敏月带倒在床榻上,两个人身穿着华丽的婚服就这么躺着,扭头笑盈盈看着对方。
已经改名为凌月宫的皇后寝宫,献清和明月坐在了大厅的主位,董心悦带着李香华等六位昭容向他们施礼,一一上前见过皇后。
每一个昭容自我介绍之后,明月都会从旁边小莲的手里拿过一个绣包塞给她们。献清看着鼓鼓囊囊的绣包,就知道里面肯定黄金或者宝石。这肯定是要国公交代的,要和后宫的女人们打好关系。
待所有人都一一见过完毕,献清笑着说道:“好了,见也见了,这后宫的事就交给皇后了,你们有什么事都要听皇后的安排,都出去吧!”
董心悦带着昭容们都出去了,敏月偷偷的趴在献清耳边说道:“你猜猜我把谁给你带来了?”
献清疑惑道:“谁啊?”
敏月冲着里面的门说道:“你们出来吧!”
献清扭头一看,娇柔的清怡和英气的清璇从里门怯生生的走了出来。
献清顿时呆住了,转头问道:“你怎么把她们姐妹俩带来了?她们又不是你们国公府的丫鬟!”
敏月笑道:“这是我自己的主意,她们俩与我相识甚久,不分彼此,再说了,她们愿意,也不是遂了你的心愿?”
献清看着明月的美目问道:“你不生气吗?”
明月“噗嗤”一笑说道:“我怎么会生气?从知道你被立为太子的时候我就想到了,你的身份干系重大,怎么会只娶我一个?一个皇后,六位昭仪,十位昭容,这是规矩,我懂!明天派人去海州把月儿姐姐和孩子们接回来吧!皇家贵种,岂能流落在外!这第一昭仪一定要给月儿姐姐。”
献清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呆呆的看着敏月,眼睛里已经有了雾气,并不是因为敏月的大度,而是有人分担了他的压力,理解了他的负担。
夜晚,两个人并躺在床上,献清讲述着他从回皇城即位,到草原,讲到了献刚和青沫,讲到了雪崩,讲到了西域,讲到碧丝女王,讲到了秦莹莹。
敏月就那样靠在献清的身旁,侧脸看着献清清秀的面庞,静静地听着他讲述着,待献清讲完,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看着献清略微发干的嘴唇,敏月轻轻的凑了上去,将自己的唇印上了献清的嘴唇。
黑夜成了最好的掩饰,宽大的床榻成了最好的舞台,两个贴心的人,拥抱着,舞动着,尽情的展示着被爱意包裹的肢体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