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眼底温柔的笑，悉数褪去。

“和你一起长大的人是我。”

许袅：“我知道。”

“在你人生最艰难的那两年，陪在你身边的人也是我。”

许袅垂眸，没有说话。

宋清惨淡地勾了勾唇，“可是在你心底，我永远都比不上沈余音。”

“宋清。”

许袅抿了抿唇。

“从小到大，我都把你当作最好的哥哥。”

“哥哥？”

宋清笑出声来。

“我会稀罕你的一声哥哥吗？”

她眼皮动了动，再抬头，已经没有情绪。

“如果不稀罕，那我也就当没你这个哥哥。”

说完，许袅便转身离开。

她从来都不擅长和任何一段感情纠缠不清，如果无法划清界限，就只能选择狠心放弃。

对李希然，她是这样的。

现在对宋清，亦如此。

“你会后悔的。”

宋清熟悉的干净嗓音，从背后传来。

遥远又疏离。

许袅没回头，只顾着闷头向前。

走到没人的地方时，才给沈余音打了电话过去。

那边接得很快。

“你在哪儿？”

许袅问道。

“车上，准备回汉城。”

沈余音看着车窗外急速倒退的风景，冷淡的眸，在听见她的声音时，染上暖意。

“既然都来都城看比赛了，也不愿意多留一晚？”

“袅袅。”

沈余音低沉声线，温柔得像水。

许袅一时哑然。

“我并不确定，你是否欢迎我的到来。”

许袅紧握着手机，手指骨节泛白。

的确，她从未亲口跟他说过，想让他来都城看这场比赛。

“今天开赛前，余风问了我一句话。”

“什么？”

“他问我，这么重视这场比赛，是不是因为你。”

她轻声道。

沈余音长吸一口气，半晌，才缓缓问道：“你告诉他答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