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也知道，这人身上其他地方，指不定还有更重的伤。

郑莫站直身，正色，“沈余音，你马上跟我去做检查。”

沈余音的目光，没从许袅脸上移开过。

“她什么时候醒？”

郑莫：“说不准。”

许袅的后脑勺，被砸得血肉模糊。

就算醒了，也很难不留后遗症。

杨暮和沈余音的梁子，估计是解不开了。

咚咚两声，病房门被轻推开。

刘明放轻步子，走进来，朝沈余音躬身，“沈总，老爷那边，让你立刻回沈家。”

沈余音看了他一眼。

刘明吓得，后退一步。

沈余音的目光，像蓄势待发的野兽。

稍不注意，就要将人撕碎。

刘明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沈余音。

郑莫也注意到，沈余音很不对劲。

宽阔挺拔的身躯，微微躬着。

全身颤抖。

似乎在极力克制某种冲动。

郑莫甚至觉得，此时的沈余音，极有可能对他和刘明动手。

“余音，你……还好吧？”

“都出去。”

沈余音背过身，不再看他们。

但从背影，能清晰地感知到，他的痛苦和压抑。

郑莫和刘明没了办法，只能暂时撤离。

郑莫担心沈余音的状态，问刘明，“你家老板，平时会这样吗？”

刘明愣了下，摇头。

郑莫缩紧眸，“他是不是因为七年前的手伤，有什么后遗症？”

以沈余音的克制力，就算因为许袅失控，也不可能到这种程度。

除非，本身身体有问题。

刘明脸色为难，不敢开口。

但这反应，也算是给了郑莫答案。

同一时间，沈家。

堂皇的老宅，满地都是碎片。

沈万生坐在沙发上，横眉竖眼，气势骇人。

十分钟前，杨家那边来了消息，说是南湖的那块地，再不考虑沈家。

另外，往后所有项目，都不会再和沈家合作。

管家这时走进来，道：“老爷，二少爷说不回来。”

沈万生怒发冲冠，将桌上的紫砂茶壶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