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芸?这真是个好名字啊,但是从夏寒舟的嘴里叫出来,怎么就那么的刺耳呢。
不过很好,马上夏寒舟就再也不配叫这个名字了。
以后这个称呼,应该是属于他夏权奕的。
想到这儿,难得的,夏权奕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发自内心的弧度。
夏寒舟不动声色地看着夏权奕,随后缓缓开口。
“现在你总可以说出那个秘密了吧。”
夏权奕此时的心情十分好,甚至难得没有反驳夏寒舟。
这会儿听到夏寒舟问了,他就顺势点了点头:“当然,既然已经承诺你了,你也已经做出了选择了,我自然会把那件事告诉你。”
“当年你之所以差点掉下悬崖,可不是因为什么不小心,而是因为,有人要置你于死地。”
果然,夏权奕在夏寒舟的脸上看到了他想象中的反应。
他唇角的弧度越发地明显。
“还有,你以为的救命恩人应该不是你真正的救命恩人,反而是害你的人。
当时有人跟着你们,他把楚荷拉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跟她说只要杀了你,她们楚家就可以得到无数好处,所以楚荷就打算从悬崖把你推下去。
可是谁知道呢?可能是你这小子命大,她要推你的时候,你竟然回头了,因为当时隔着悬崖还有一小段距离,所以没推成。
但是她为了她们楚家的好处,自然不可能就此罢休,所以从地上拿了一块很大的石头,趁你不注意的时候砸到了你的后脑勺上,你就昏过去了,之后你再醒来就是在医院了吧,听她说,你还失忆了?
啧啧,不得不说,楚荷这个女人真狠毒啊,居然八岁的时候就有这样可怕的想法了。”
夏寒舟的眉毛早就已经紧紧地锁起:“我醒来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医生说我得了脑震荡。”
夏权奕点头:“怪不得,怪不得你没找楚荷去算账,甚至楚家还承了这么大的恩情,我就知道,如果你还记得这一切,你绝不会这么做。”
夏寒舟没有接他的话,而是立刻追问:“所以你说的那个要害我的那个男人是谁?”
夏权奕摊了摊手,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
夏寒舟不动声色,黝黑的眸子沉沉地看着他。
感受到夏寒舟那不信任的眼神,夏权奕也有些火大。
“我说的是实话,我真的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只知道是他指使的。”
“是楚荷告诉你的?”
夏权奕直接点头承认,楚荷根本不会想到,她的好队友又一次把她卖了。
“她就是这么跟我说的,你不用再问了,我已经问过了,她说她也不知道。”
夏寒舟的眸子眯了眯,脸上却没什么怒色。
景初芸看着他这副表情,心里已经明白他的怒气值已经很高了,这几乎已经是发飙前的前兆了。
然而并没有发生什么暴风雨的场面,夏寒舟转过身就要往外走。
就在夏权奕以为他已经把景初芸抛下的时候,夏寒舟突然转身,用了几乎十成十的力道把夏权奕踹倒。
夏权奕被猝不及防地踹倒在地,感受到肋下的疼痛,他的脸色一白,肋骨应该是断了。
还没来得及说话。
就听夏寒舟淡淡地说道:“还在等什么?”
起先夏权奕还有些懵。
随后响起了景初芸的声音:“着什么急?”语气甚至还透着些散漫,仿佛在逛自己的后花园。
夏权奕顿时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地回头看向景初芸的方向。
景初芸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歪头看着夏权奕:“怎么样,是不是很惊讶。”
夏权奕一瞬间有些喘不过气来,很快他感觉到大量的空气涌入肺里,他开始剧烈地咳嗽了一会儿,带动着肋骨处钻心的疼痛。
他试图撑着地站起来,却怎么也起不来,只能狼狈地瘫倒在地上。
夏寒舟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你怎么会……”
景初芸也一步步逼近他,走到夏寒舟的身边和他对视一眼,随后也居高临下地看着夏权奕。
“你是不是很想问,我为什么能从椅子上站起来,因为你明明已经把我绑的紧紧的,甚至还拿胶带缠住了。”
夏权奕抬头看着她的脸,昏暗的灯光照在女人的脸上,尽管刚才经历了一场“绑架”可是她却丝毫不显狼狈,脸上甚至连一丝灰尘都没有,昏黄的灯光打在她的皮肤上,更衬的她的脸越发莹白柔和。
头发丝不似平时一般齐整,反而有些软趴趴地贴在她的额角处,但是丝毫不显狼狈,反而为她增添了一丝别样的凌乱慵懒的美感。
被景初芸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还处于这样一种境地,夏权奕破天荒地有一种想逃离的感觉。
他甚至想马上离开这里,至少不想以这样的姿态来面对面前的这个女人。
景初芸可不会猜到在短短的时间里,夏权奕已经想了那么多。
她甚至还十分“好心”地为夏权奕解释了一下。
“夏总,你可能不知道,我从小就学散打和各种防身术,对于这种低级的绳结对我来说不值一提,甚至比用刀子剌还要快,至于你绑的那个胶带,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用处,因为我有刀。”
景初芸从身后掏出了一把迷你小刀,但是刀刃在灯光下泛出的盈盈寒光让人只看一眼就知道,这把小刀绝不像它表面上看起来那样小巧精致,而是一把十分锋利的利刃。
夏权奕在看到那把刀的时候就已经什么都明白了。
随后,他听见自己哑着声音说:“你为什么会随身携带一把刀。”
景初芸把刀收起来,轻笑了一声。
“夏总,你懂我也懂,咱们坐在这个位置上,有时候不得不提防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