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时漾低声道歉，绕过对方就要走，却被人拉住胳膊，严曜不确定的声音跟着响起：“时漾？”

时漾脚步微微一顿。

她没有回头，但把手臂抽了回来。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哭了？”

严曜担心问，上前想拉过她，被时漾挥手避了开来。

林珊珊也追了上来。

“珊珊，发生什么事了？”严曜看向林珊珊，急声问道。

林珊珊哪里还顾得上严曜，担心叫了时漾一声，上前就要拉她，没想到指尖还没碰到时漾，时漾手臂一闪躲，避了开来。

林珊珊怔住：“漾漾？”

时漾微微偏开头，没有看她，也没有和以前一样，回头安抚她。

瞳瞳刚好和高姐从洗手间出来，一眼看到时漾红肿的眼睛，眼眶也跟着一红，带着哭腔的一声“妈妈”后，人便撒开高姐牵着的手，飞跑向时漾，紧紧抱住了她的大腿，边软声安抚她：“妈妈不哭。”

稚声稚气的嗓音，却勾得时漾眼泪更凶。

她弯腰抱了抱她，哑声对她道：“妈妈没事，瞳瞳别担心。”

柯辰已经追出包厢门口，远远看着几人，但不敢上前，人冷静下来以后，只余下满腔的后悔。

严曜试着上前和时漾说话：“时漾……”

但刚开了个口，就被时漾摆手阻止他往下说。

严曜眼神复杂看向她，僵在半空的手想伸向她，又迟疑着不敢动。

时漾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向任何人，只是弯下身，抱起瞳瞳就要往前走。

“漾漾。”

“时漾。”

林珊珊和严曜同时出声，都本能伸出手拉住了她衣角。

“放手。”

时漾没回头，声音不大，甚至是依然轻轻缓缓的没有带怒，但还是让林珊珊抓在她衣角上的手不自觉松了开来，后悔自责又难过的情绪在脸上交替。

“对不起，漾漾。”她低声道歉，声音已经不自觉带了哭腔，“我只是……”

“只是”什么，她一下子也有些茫然。

严曜抓着时漾衣角的手没有松开，他软着嗓子对时漾道：“有什么事先坐下再聊吧……”

“你也放手。”

时漾打断了他，嗓音已经冷硬了起来。

严曜复杂的眼神看向她，但并没有松手。

伍天成刚好从电梯出来，一眼看到人群中红着眼眶的时漾，以及围着她的严曜和林珊珊等人。

“怎么了？”他担心问，走上前。